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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名紅衣主教抽搐變化,將自己拉長為三隻詭異的血色風箏,阻攔著疾病惡種的侵襲。

Blood前進,御使巨鯨,碾過巨門,直直撞向沈晴。

局勢一時混亂不堪。

「這……都什麼情況?」

「夢魘兄弟會的教皇沒有復生,黑蝶只是究極鍊金產物?這是夢魘兄弟會應對這次夢境領地戰的底牌之一嗎?」

「沈晴是咱們這邊的人吧……他對黑蝶動手,是想趁機幹掉夢魘兄弟會?可Blood不光要干夢魘兄弟會,也要殺他呀!」

「魔術師協會的教皇不是應該和Blood綁定在一起嗎?她背叛了Blood,投靠了別的神?現在Blood是要剷除叛徒嗎?不對……魔術師協會的教皇既然叛出了『深海之巔』,為什麼還要頂著Blood的死亡威脅,主動出手攻打『病城』?她為誰而戰?」

方既明一邊藉助寧準的瞳術力量,為巨船撐起防護,抵擋這毀天滅地的海嘯,一邊腦海內思緒紛亂,無法控制地湧現著許多時而有邏輯,時而又混亂不定的念頭。

「Blood實在是太囂張了,簡直是見誰打誰……他為什麼敢在明面上展露出這麼多手段,難道……這些手段只是冰山一角,他還有藏得更深的底牌?但聽黃金天平的意思,他為了力量,已深陷污染,就跟不斷燃燒的蠟燭一樣,看著光亮,但很快就會燒沒了……」

「他是孤注一擲,還是故意成為靶子,實則另有手段應對?」

「在這種情況下,他就一點都不懼怕暗處的那些眼睛嗎?」

「只從奇異物品呈現的預警來看,周遭蟄伏的影子一個比一個恐怖,以我的力量,多探究一分,都有可能瘋狂失控……是Blood在引他們入瓮,還是他們在扯開羅網,狩獵Blood?」

「還有,那個維度海洋又究竟是個什麼東西,連公理之神都在懼怕它帶來的污染,Blood還敢調動融合它的力量……這就是魔盒排行榜第二的瘋子?最恐怖的是,這瘋狂的場面,我們也隨時都準備要摻進去一腳……」

「瘋了……都瘋了!」

方既明的想法被一陣陣可怕的信息流裹挾著,衝過黎漸川的腦海。

隨著一股又一股力量的出現,戰場信息已經侵占了黎漸川的所有精神意識,難再留出任何空間,供他疑惑自己的全知之眼為什麼忽然之間就進階了般,竟能讀取到方既明那些一閃而逝的念頭。

他以遠超正常人類的思維運行速度,飛快梳理著灌注過來的龐大信息流。

他知道,自己必須適應這種節奏。

眼下的所有戰鬥都只不過是前奏,在這場戰爭中,頂多屬於開胃菜而已,若是連這樣的信息抓取他都承受不住,那麼等時機到來,輪到他出手時,這股全知神力為他帶來的,便不是助力,而是拖累。

堅定的意志力穩固著他的精神世界,仿佛錨點,令他無論如何,都不會被拋飛沖毀。

不知不覺間,黎漸川的全知之眼逐漸擴張,直抵極限。

他眼中的世界開始發生改變。

萬物解構,本質泄露。

全知神力與他的精神意識在龐大信息流的衝擊下,交匯融合,慢慢走向渾然一體的方向。

一種奇異的視角形成。

在這個視角內,黎漸川觀察到了副本的根由,遊戲的核心,以及世界、維度和宇宙的部分輪廓。

但這一切,受限於他人類的低維視角,始終都籠著一層薄紗,令他霧裡看花,難辨真切。

高空的戰鬥更加激烈。

巨鯨鎮壓,海嘯肆虐,黑蝶的鱗粉漸趨灰暗。

血色領域顫抖,崩裂,海水從領域碎開的裂縫裡灑落,如一場突然降臨的瓢潑大雨。

黑雨吞沒萬物,山石融化,林木腐爛,建築被侵蝕,沒有遮擋的人類與鍊金生物都被迅速溶解了血肉與骨骼。

慘叫刺耳,如同最尖利的錐子。

絕大多數黑雨被巨船的防護擋在了外圍,唯有一滴滲透著微不可察的魔盒氣息的黑雨,穿透了巨船的層層防護,滴落在了黎漸川的眉心。

雨水裹含的虛幻霧氣蒸發,只留下一絲超維能量飛速滲入了黎漸川的精神體內。

曾在金色堡壘的狩獵區內與他糾纏不休,但最終卻被他成功融合的某種污染突然顯露。

「馴化,自我,反抗,平等……」

「有關人類的登神之路,你是否已經找到答案?」

一道熟悉卻難辨的聲音在黎漸川的腦海中迴蕩響起,高遠虛幻。

黎漸川下意識地去追尋它,思維不受控制地一寸寸凝固。緊接著,他的精神世界發出了一陣雷鳴般的巨響。

黎漸川仿佛被驚醒,腦域空前清明。

一些大約從很久以前便開始隱藏的魔盒氣息在他體內驟然噴發。

他的雙眼變為了璀璨的藍金色,視角也如掙脫線繩的風箏,漸漸拔高起來。他恍惚地游離出了軀殼,游離出了巨船,游離出了這片無邊的戰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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