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這無關忠不忠心。」尤川糾正了她,「主要是,我喜歡你呀,第一眼見到就愛上了,老公你身上有股……好聞的花草味。」
「是嗎?」程秋來轉身走回他身邊,「那今晚這個房子裡發生的一切,包括我們剛剛,以及接下來的對話,你會告訴她嗎?」
「不會。」尤川親昵地拉起她的手,親了親她的手指,「但我想要應得的獎勵。」
「啪」地一聲脆響,程秋來甩了他一個耳光。
淡紅的指印很快在他臉頰浮現,回味著方才的疼痛,尤川神情陶醉不已,「爽……老公你還想知道什麼?」
「怎麼才能找到她現在的男朋友,江驛。」
尤川笑意凝滯,「……過分了,老公。」又道:「你找江驛幹什麼?想跟怡怡姐搶男人?別這麼狗血行嗎。」
程秋來:「我不跟她搶,我只是有話要跟江驛說,你這麼聰明一定也發現了,她在監視我呢。」
尤川開始冷笑,「我這麼聰明我為了你得罪她?請問你是哪位?」
程秋來右手顫了顫,這次是真想扇他巴掌,但她還是極力克制了這種情緒,「葉心怡她不正常,她不應該這樣對你們,想想你的家人,他們一定也希望你能好好生活……」
「哈哈哈哈哈……」尤川忽然一陣爆笑,「我們這樣的人還顧忌什麼家人,老公你看怡怡姐送我的這塊表,十二萬!」
「我不知道你是誰,但你真的不要再說她壞話了,怡怡姐在我們這個圈子很正常,我們都非常——愛——她。」
程秋來仔細想想,尤川口中的圈子,大概是江驛帶她入的。
從他請求她用帶刺的花杆打他的那一刻起,她意識到世界上還有這樣一類人,敏感,自卑,極度缺乏安全感,他們怕痛,又戀痛,對待感情專一,又忠心,一旦有了認定的另一半,無論哪方面的具象化體現都是絕對的臣服。
她從未要求過江驛什麼,反而對他有求必應,漸漸的她領悟了他的特殊喜好,默認延續了這種關係。
尤川大抵是跟江驛一樣的人,但她跟葉心怡不一樣,她認為自己是個正常人,而她同父異母的妹則是個不折不扣的變態。
在得知江驛跟葉心怡是舊識的那一刻,程秋來心中五味雜陳,她忽然冒出一個荒誕念頭。
或許江驛是喜歡葉心怡的,只是這些年在她身邊養成的習慣令他自我束縛,而現在,他不僅失去了自由,因為言亭的存在,也失去了由她賦予的安全感,不如就給他選擇的權利。作為緩衝,她會繼續滿足他想要的,直到他徹底做出選擇為止。
那麼阿驛,你現在做出選擇了嗎。
程秋來大抵是覺得從尤川口中問不出什麼了,她也沒過度責難這個小孩,而是向他道謝。
「謝謝你跟我說這麼多,尤川。」程秋來道,「我記住你了。」
「呵呵。」尤川看著她,忽然笑了兩聲,「怡怡姐跟我們說你跟她是一樣的人,可我覺得你們有些地方還是不太一樣。」
程秋來表示震驚:「我們還有一樣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