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上次江驛從她這離開,便徹底處於失聯狀態,不僅拉黑了她所有的聯繫方式,所有社交軟體也再也沒有更新,就連葉心怡的作品裡,他也沒再出現過,如果他真是被她喪心病狂的囚禁在狗籠子裡,她不惜一切代價也要救他出來。
何況葉心怡不是沒可能這麼做。
等跑到十七樓,她渾身再也沒有一絲力氣,靠在門框上大口喘息。
周圍很安靜,門裡也很安靜,靜的沒有一絲聲音,讓她懷疑江驛其實並沒有在裡邊。
於是她試探著敲了敲門,接著將耳朵貼到門上,聆聽裡邊有沒有傳來微弱呼救之類的動靜。
下一秒,門猛地被從內拉開,她直接摔了進去。
江驛看清是她,立時怔在原地,眼瞳因為過度驚愕顯得呆滯。
程秋來忍著疼從地上爬起來,忽然冷笑。
葉心怡並沒有限制他的自由,他是能跑出來,能聯繫她的。
可是他不願意。
這房子就是葉心怡通過監控給她展示的那間,說是狗籠子,其實也就是多了幾扇柵欄裝飾,身臨其境就像來到一個監獄風主題酒店,還蠻符合江驛口味的。
「這就是你想要的嗎?」她問道。
江驛瞥見她腿上的傷,眼中閃過一絲心疼,但他並不知道此刻該以怎樣的姿態面對她,於是冷聲道:「你來干什麼?」
「我來,向你道歉。」程秋來跑了太久,此刻嗓音乾涸沙啞,「我不該不顧忌你的感受隨便讓你離開,更不該隨意揣測你的想法,讓你跟她在一起……她不是個好人,如果你厭惡現在的一切,那麼,我帶你走。」
江驛先是一愣,又笑出聲:「為什麼帶我走?我對你來說,是什麼?」
程秋來看著他,聲音篤定:「愛人。」
江驛心口猛地一痛,眼眶也開始泛紅,仿佛聽到什麼天大的笑話,他笑意更深,「你愛我嗎?」
程秋來:「愛。」
「程秋來你真的很會騙人。」江驛看著她道:「我陪了你十年,你從沒說過要帶我走,現在言亭高考完了,你帶他出去旅遊散心,來到這裡,你給你的新寵物嘴對嘴的渡酒,如今一切塵埃落定了,你跑來說愛我,要帶我走……你在外邊瀟灑快活的時候,想過我在承受什麼嗎?」
「對不起,阿驛,我跟葉心怡之間沒你想的那麼簡單,很多事三言兩語是解釋不清的,你也知道她精神有問題,所以無論她跟你說了什麼,你大可不必相信。」程秋來緩緩靠近他,眼眸深處,暗潮湧動,「你只能相信一個人,那就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