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亭呆站了會兒,默默轉身離去,背影落寞地令尤川都於心不忍:「哎呀……至於跟孩子發這麼大脾氣?哪個男孩子年輕時沒打過架呀……看他們這麼熱血我還挺感動的呢。」
程秋來深呼吸了番,蹲在地上把花一枝一枝地撿起來,低聲抱怨道:「感動你怎麼不上,就眼睜睜看著他挨打……」
尤川聽的直翻白眼:「噢,你是心疼了對吧?我剛剛不是說過了嗎,那小子傷的比他嚴重多了,我就該給你錄下來,亭亭在你面前,跟在他那幫朋友面前,根本就是兩個人!」
程秋來對尤川的話抱有懷疑,卻也沒有完全否定,畢竟言亭的另一面,她也從未見過。
言亭在她面前永遠乖巧懂事,偶爾聒噪活潑也只為逗她開心,時至今日,他在她心中的形象,依舊是敏感又單純。
直到晚上言亭都沒再出現。
程秋來獨自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得今天確實不該發那麼大的火,發火是因為關心,關心則亂。
她之前明明不是這樣的,似乎隨著言亭的成長,她的情緒也愈發的不穩定了。
她根本用不著再關心他,若不是他這次回來,他們本該不會再有任何交集。
明明說好了要放手的。
悄悄拉開窗簾,程秋來躡手躡腳走到了陽台上,瞥見對面房間燈還亮著微弱的光,思忖片刻折返回房。
花藝師手部受傷是常態,就算再小心都避免不了被尖刺或剪刀劃到,至於處理傷口的應急用品自然是必不可少的。
半夜言亭睡眼惺忪地來到陽台,一根煙剛噙到嘴裡,還未點燃,忽然瞥見陽台地上扔著個白色應急包,打開一看,瞬間明了。
他能想到方才程秋來收拾這些東西時陰沉的臉色,思緒更是回到童年某個午後,在聽到江驛提議要把自己送走時,她察覺到他的焦慮不安,輕描淡寫地對他說:「我不會不管你的。」
那一刻,他的心被填滿了。
就算嘴上說的再狠,她也從來沒有拋下過他。
她的心軟,只為他。
第二天早上,程秋來去陽台給綠植澆水,看到昨晚扔到對面的應急包已經不見了,這才鬆了口氣。
自從那天挨了吵,接下來一連幾天言亭都不見人影,偶爾程秋來出去送貨或給街坊們送花,看到曼秀緊鎖的大門,眼中會有一瞬的憂慮。
她在心底拼命告誡自己,不要管他,不要管他,怎麼能因為短短十幾天的陪伴就又對他產生依賴了呢。=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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