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飛機發早餐,周硯塵才動了動身子,睡眼朦朧地看了看戴著耳機的沈伊苒,問她不困麼,怎麼不睡覺,還在看電影。
「還好,我如果不是特別特別困的話,很難在床以外的地方睡著。」她實話實說道。
「那你之前在圖書館睡著的那次,平時得缺覺到什麼地步。」他眉頭輕蹙了下。
沒想到他還記得這事的沈伊苒微微愣了下,才抿唇說:「考試周末嘛,熬夜多也正常。」
「不覺得是因為平時打工占用了你太多的學習時間,你才不得不在考試周挑燈夜戰麼?」他探究睨了她一眼。
沈伊苒微微哽了下,笑說:「還好啦,我只想考得好一點,才在考試周那麼拼。」
周硯塵沉默了幾秒,說:「其實我覺得你咖啡店的打工可以辭了,想要什麼我都可以送你。」
「你送的和我自己賺來的感覺不一樣,而且我還挺喜歡
做咖啡的,捨不得辭職。」她含糊笑了笑,心想她打工賺得都是學費,她辭了不就暴露了她家裡的窘況。
聞言,他也不再勸她辭職,只提醒她要勞逸結合,別把身體累壞了。
早餐過後,飛機還有四十來分鐘落地。
周硯塵雖然還在哈欠連篇,卻要堅持陪她一起看電影。
沈伊苒無奈分給了他一隻耳機,接著暫停的位置繼續看了起來。
但沒過十分鐘,她感覺肩頭一沉,轉頭便看到周硯塵又靠著她的肩膀睡著了。
雖然覺得他腦袋有點沉,壓得她的肩膀有點發酸,但她始終沒忍心推開他,只悄悄摘掉了他左耳里的耳機,重新戴到了自己的耳朵上。
等飛機落地,在顛簸中醒來的周硯塵反應了片刻,才有些尷尬地抬起了腦袋,邊幫她揉肩膀,邊問她怎麼也不推醒他,多沉啊。
她笑笑說還好,而且她是他的女朋友嘛,當然是想讓他睡得舒服些,不忍心推醒他了。
而現在,看著在她肩頭熟睡的周硯塵,沈伊苒依舊有些不忍心推醒他,但她沒理由再放任他靠在自己身上了。
不然等他醒過來,她都不知道該怎麼再回答他為什麼不推醒他的問題。
想到這,沈伊苒抬起手,但還沒碰到他的頭,醫生小哥從裡面的診療室走了出來:「七月七的家長在嗎?」
沈伊苒動作一滯,匆忙從椅子上彈了起來:「在!」
周硯塵被她肩膀頂得腦袋晃了晃,才眉頭輕蹙地睜開了眼睛,嗓音懶懶地跟著她應了一聲「在」。
「狗狗除了一點皮膚病,其他都很健康。我已經幫它清洗處理過了,之後需要再用藥塗抹個一周,差不多就可以痊癒了。」
醫生小哥抱著洗乾淨小奶狗走到了兩人的身邊,沈伊苒這才發現原來它是純白色,原來的灰色都是髒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