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
沈伊苒苦笑了下,忽然懂了自己為什麼會害怕面對他的欺騙了。
因為這幾乎相當於做實了她之前的猜想——
他並沒有真的將過去翻篇,而是在記恨著她。
所以才借著這個機會來使喚她,折磨她,嘲諷她,看她的笑話。
但她還是忍不住抱著最後一絲的希望,追問了句:「那你為什麼要騙我?」
「為什麼?」周硯塵意義不明地嗤笑了聲,緩緩抬起了頭,深不見底的黑眸注視著她說:「只允許你騙我,不允許我騙你是麼?」
沈伊苒愣了愣:「……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呢?我不過騙了你一個來月,你可是騙了我三年,你有資格跟我計較這件事嗎?」他冷笑道。
「……」她無言垂下頭,不自覺咬緊了唇。
周硯塵瞥了眼她侷促的小臉,語氣稍稍緩和了下:「我們頂多算是扯平了。」
扯平了。
看來她想的一點都沒有錯。
他確實是想要報復她。
雖然這也是她自作自受,但還有什麼比讓喜歡的人厭惡自己更痛苦的事了嗎?
沈伊苒攥了攥垂在身側的手,指甲掐得手心生疼,卻也不及她現在心臟疼痛的十分之一。
從未真正痊癒過的舊傷,被他徹底挑明的話語重新撕裂了開來,鮮血淋漓,模糊了她的視線。
她不由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壓下了自己想哭的
衝動,乾巴巴說:「也是,那我們現在可以算是兩清了嗎?」
聞言,周硯塵眉頭一皺,死死盯著她的黑瞳仿佛洶湧的潮水,下一秒就能將她整個人都吞沒。
「兩清?」他哂笑了聲,見她低垂的長睫都開始撲簌簌地顫抖了,才斂了眉眼,牽起七月七跟她擦肩而過道,「那就算是吧。」
「……」
他的話語飄過後,她的耳邊又只剩下了刺耳的蟬鳴聲。
沈伊苒一動不動佇立在路燈下,整個人仿佛成了一座被人抽空靈魂的雕像。
過了許久,她才回過神,徑直離開公園,回公寓收拾起了自己的東西。
還好明天是周六,她能有時間搬這個家,不然她都不知道再怎麼和他共處一室地相處下去。
在她整理過半的時候,玄關處響起了開門聲。
沈伊苒動作一頓,下意識起身想去關自己房間的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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