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黎並不想對原主的人生做出任何評價,她現在要做的是儘快解決混亂的現狀,然後為災難的到來做準備。
忽略爛泥似的瘸腿男,唐黎花了點時間把房間打掃整理了一遍。
出門扔垃圾的時候,她把瘸腿男混在裡面,拖了兩三包垃圾下樓,深夜沒什麼人,何況這附近設施老舊,監控基本沒有,她特地繞路,把人遠遠地丟進了臭水溝附近的垃圾堆,並拿走了所有可能證明身份的東西。
本來就這個畜生的所作所為,她是噶了對方也不會有任何負罪感的。
但考慮到如今災難還未正式蔓延開,法制尚在,她還得做準備,不想髒了自己的手平白惹一身腥,乾脆叫他自生自滅。
反正她那一腳也足夠叫他半死不活的。
災難正在醞釀,死才是解脫,把人丟在外面最好是得瘟疫受盡折磨再掛掉才好。
回過頭她把注意力放在任務上來,開始琢磨這個副本世界的大環境,以及還未知瘟疫類型的災難要怎麼度過。
這個世界的科技水平落後她的主世界十來年。
別說行動支付了,就連智慧型手機都還沒開始普及,原主的手機是她主世界裡基本淪為老年機的按鍵手機,好在上網功能還勉強可以用。
唐黎先是在網上搜素關於瘟疫的新聞,並沒有找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她猜測可能是還沒出現病例或者出現了但沒引起重視。
回到出租屋,唐黎把原主所有的證件,銀行卡的關鍵物品都找出來單獨放好,迅速決定離開這裡,回原主老家去。
無論是什麼瘟疫,人多的地方危險性總是成倍遞增的。
她有足夠的物資,即使帶著原主的女兒,也不怕離群索居,回到原主老家,人少,卻也沒有完全隔離社會,還是能知道社會大環境的變化。
原主打工的A城也算一線城市,人口超兩千萬,真要有瘟疫蔓延,危險指數就是直線上升。
思及此,唐黎開始收揀出租屋的東西。
原主名叫阮玉梅,今年已經36歲了,她的前半生只能用命途多舛來形容。
她家境不好,高中沒念完輟學打工,沒成年就被安排相親,沒扯結婚證也沒辦婚禮,草草地嫁了人。
可惜運氣不好,第一任老公沒多久就在工地幹活兒摔死了。
由於婚姻有實無名,婆家不願意給她占便宜,還是在家裡人的不依不饒下,勉強拿到了一點賠償金,卻沒能在自己手裡捂熱,作為家裡的老大,沒多久就被要求外出打工補貼家用。
又過了兩年,才二十出頭的阮玉梅結了第二次婚,沒多久就懷孕了。
她生下個女孩,婆家雖不喜,念著她年輕,倒也沒說什麼,只是對孩子照顧得不盡心,孩子不到半歲就要求斷奶,叫她繼續外出打工賺錢。
然而女兒卻出了意外,高燒救治不及時,給燒成了個啞巴。
在經歷過被要求把女兒扔掉甚至賣掉的教訓後,阮玉梅被逼選擇離婚,帶著女兒離開了。
獨自帶娃的日子並不好過,阮玉梅憑藉著一股子堅韌扛住了。
一直到女兒十歲,她才進入第三段婚姻。
男方就是被唐黎踢廢的瘸腿男。
男的叫陳杰,原本是不瘸的,家裡也是條件不好,自己在外打工,前妻嫌他沒錢跑了,自己又出了車禍沒了半條腿。
他在阮玉梅打工的工廠當庫管,兩人這才漸漸走到一起。
為了給女兒好點的生活條件,阮玉梅沒有選擇住廠里的宿舍,而是跟陳杰兩人商量著在附近老小區租了房子,兩室一廳,讓女兒有個單獨的空間。
她的崗位比較忙,輕易離不得人,自己身體又好,幾乎從來不請假。
陳杰的工作相對輕鬆,時間充裕,反而能經常在家。
儘管陳杰有酗酒後就愛發瘋打人的毛病,可阮玉梅顧慮女兒,到底還是忍了下來。
如果她沒有發現女兒被猥/褻的話,大概還會一直忍下去。
唐黎看著收拾出來打算帶走的東西都裝不滿一個行李箱,坐在沙發上嘆口氣。
剛投影過來那些徘徊不去的畫面就是阮玉梅今晚直面的所有不堪的真相,廠里突然停電,她才出乎意料地在平常絕不可能回家的時間回了家。
然後發現那個喝醉了的畜生在女兒房間裡,把連話都無法說的女兒壓在身下。
那張淚流滿面的臉深深地刺痛了當媽的心。
女兒眼裡的無助和絕望徹底點燃了阮玉梅憤怒的火焰,燒得她當場失去理智,衝進廚房拿來菜刀,把女兒反鎖在房間,一心想砍死陳杰。
混亂中,陳杰把阮玉梅推倒撞到了桌角,隨後在對方的掙扎中掐死了她。=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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