咒術師很少有休假,因為詛咒害人可不會挑日子。
但是還沒吐槽完,電話那端的人就匆匆留下一個地址,然後將電話掛斷。於是鶴田只能嘆息一聲,老老實實的出門給人當司機。
路上很安靜,不過車只停在大街上,后座的人就推門出去了,一句交代也沒有。
附近的居民樓,好像都長著一個樣子。亂步試圖再次撥通那個聯繫人,但是依舊是一片忙音。
腳底下的影子晃動,銀狼自影中凝實,他嗅了嗅,然後走在前面帶路。
越往裡走去,通道就越狹窄,兩邊的樓也顯得有些老舊。
對了幾次門牌號後,亂步才順著樓梯往上去。在四樓的過道處,一個捲髮的婦人正伸著脖子看著窗戶外面。
看著上樓來的不過是一個年紀輕輕的少年,她又肉眼可見的懷疑:「你是一個人來的嗎,沒有其他大人了嗎。」
她是禪院夫妻的鄰居,因為那位禪院夫人為人和善,也時常送她自己做的美食,所以雖然那位丈夫看著不好相處,但是他們也算是朋友。
但是從昨天起,他們就沒見到禪院夫妻了,直到房間裡傳來孩子的啼哭聲,見許久無人哄孩子,他們才開門查看。
門只是虛虛掩著,都來不及鎖上,哭得臉通紅的孩子餓極了,於是她急忙沖泡了奶粉。
將剛出生不過幾個月的孩子丟在家裡,還真是不稱職的父母啊。但是一天過去,怎麼都聯繫不上那對夫妻後,他們才感覺到疑惑。
似乎是出現了什麼意外,因為一直聯繫不上,所以她從門口掛著的日曆上,找到了那個很顯眼的聯繫方式。
「那個孩子已經睡著了啊,哭了好久了,好不容易睡著了。」那個婦人說道,「有需要的話,再告訴我。要是能聯繫上加織他們就好了。」
比起上次來的時候,屋子裡面多出了很多孩子用的東西,於是不大的地方,顯得更擁擠了。
客廳靠近窗戶的地方,有一個白色木頭的搖籃,搖籃里的孩子確實睡著了,但是眼角含淚,似乎是哭累了才睡著的。
亂步站在搖籃前看了很久,他低垂著頭,明白為什麼甚爾聯繫不上。
但是他無法責怪甚爾,把這個孩子一個人丟在家裡,因為前者的狀況也很糟糕。
因為要出門,所以鄰居的阿姨只問了一句,「會不會沖泡奶粉?」,得到模糊的回答後,這才點頭離開。
吃飽喝足的孩子,睡到傍晚的時候才醒。在銀狼的提醒下,坐在沙發上的亂步才意識到,那個孩子可能醒了。
「惠。」亂步喊了一聲,雙手扒著搖籃,彎著腰,「他好像還聽不懂啊,不過他不會突然哭出來吧,社長。」
不過幾個月大的孩子,只能用哭來表達自己的想法。亂步皺著眉,生怕惠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