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也尋著來時的路往回去,沒多久就見到了坐了石頭上的亂步。他用手撐著下巴,眼睛看著一個地方走神。
「好慢哦。」亂步吐槽了句,然後撐著膝蓋站起身來,「走路好累啊,你背我吧。」
這話說得突然,讓兩人都有些猝不及防。東堂甚至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又問了一句:「你這才走了多久,來的路上一直是那個阿敦背你的吧。」
「就是因為阿敦不在嘛,所以你背我。」亂步張開手,一副理直氣壯的模樣,「而且這裡的路超級難走。」
虎杖悠仁很配合地走過去蹲下,將人背起來的同時問了句:「阿敦呢。」
「他去處理其他事情了。」亂步解釋了句,「雖然那邊有安排惠他們去,但是怕人手不夠。」
兩人動作都是一頓,想到之前亂步指揮時的事情,東堂猜測到:「你早就知道,羂索會以那數百人的安全為要挾嗎。」
趴在粉發少年背上的人點了點頭,然後一副不解的語氣:「這種事情,稍微用心一點就能猜到吧。」
其餘兩人對視一眼,都是同樣的一臉複雜。
緊貼後背的身體,甚至可以聽見清楚地心跳聲,以及說話時帶動胸腔的共鳴聲。背後的人不重,但是卻讓虎杖悠仁覺得心裡沉甸甸的。
「謝謝。」粉發少年沉默許久後,開口說道,「這一切,都是因為我吧,將宿儺從我體內分離出去也是……」
在他準備說更多時,卻突然感覺到脖子一緊。
亂步圈緊手臂,聽到一聲無法呼吸的大喘後,才鬆開手說道:「既然這樣的話,那就請我吃一個星期的甜點吧,這本來是悟答應的事情,既然他不在就交給你了哦。」
嘴角不由多出一抹無奈的笑容,虎杖悠仁點頭應下:「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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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惠——」一個聲音,像在耍無賴一樣連聲催促著,「惠。」
走神中的伏黑惠終於回過神來,他先是揉了揉鼻樑,然後轉過頭去:「怎麼了。」
「幫我打開它。」眨巴著眼睛的人遞上一個玻璃瓶子,「要完整拿出來哦。」
喝完的飲料瓶子裡,一顆玻璃珠卡在中間,隨著搖晃的動作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
黑髮少年愣了一下,然後拿著瓶子去了廚房。
這種看似無理的小要求,根本讓人沒辦法拒絕。不過也正是因為這樣簡單的要求,才讓人緊繃的神情,能夠短暫地放鬆一下。
他已經連軸轉幾天了,為了祓除各地激增的咒靈。沒有休息的時間,甚至連吃飯也是匆匆吃上兩口。
所以被特地單獨喊來這裡時,伏黑惠有些緊張,他覺得是十分重要的事情,所以緊繃著情緒。
但打開玻璃瓶後,躺在沙發上的人又長手一伸,懶洋洋地說道:「我餓了,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