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靠坐在桌子上,手裡把玩著一根羽毛:「另外——他們對你似乎十分感興趣,正停止行動準備先控制你。」
「畢竟是預料之外的存在。」亂步整理著衣服,順帶從影子裡掏出鞋襪穿上,「一切都在和預料之中那般發展,但是也不能大意太宰。」
聞言太宰治輕笑一聲:「了解。」
太宰能觀察到面前這個亂步、和他所熟悉那位的不同之處,就比如後者需要佩戴眼鏡發動「異能」,而往常不佩戴眼鏡時就是處於休息時間。
但面前的人好像時時刻刻都在發動「異能」,已經不需要佩戴眼鏡這樣的條件,就能隨時維持那樣的狀態。
但同樣的這樣也會感覺到成倍的負擔。
可以不用思考的情況,好像只有待在式神身邊時、又或者熟悉的地方才能安心休息,這樣的狀況不免讓人擔憂,但又不知道應該說什麼樣的話安慰。
漫長的夜晚終於過去,透過偵探社打開的窗戶,可以看到外面蒙蒙亮的天空。
一晚上沒睡的中島敦深吸一口氣,還在試圖安慰自己不過是「夢」。
但剛搖搖晃晃地站起身他就對上一張笑臉,亂步拍了拍面前人的臉頰,意味深長道:「噓、是秘密哦阿敦。」
太宰治也走上前來,他伸手搭在中島敦的肩膀上:「敦君,這裡有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務要交給你。」
被笑得神秘的兩人盯著,中島敦抓撓著臉頰痛苦道。
「最起碼、最起碼也應該告訴我是為什麼吧?!」
他不想莫名其妙的被蒙在鼓裡,而且看著太宰和亂步難得嚴肅的表情,中島敦總覺得那是一件十分嚴重的事情。
「太宰先生和亂步先生又這樣,每一次、每一次都是說著讓人聽不懂的話啊。」
亂步扭頭和太宰治對視一眼,他眨眨眼睛疑惑道:「聽不懂嗎?」
「完全不會。」太宰治點了點頭,「已經說得很清楚了,阿敦。」
「是啊,已經講得很清楚了。」亂步也微笑著點頭,「難道說你沒有聽明白嗎?那還真是讓人苦惱,要再解釋一遍?」
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被無意間嘲諷了,中島敦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他十分堅定道:「是!我是笨蛋,所以還請再說一遍!」
「真是沒辦法呢,那就再說一遍——」
又一次重複後,中島敦茫然地石化在原地。他已經沒有顏面再大聲說,自己沒有聽懂這種話了……
於是一臉自我懷疑的白髮少年,被直接拖著衣領拉出了門。
還在偵探社的太宰笑著招手,總算是想起自己是前輩要稍微擔負起前輩的責任,所以他特意提醒道:「阿敦只需要記得,要保護好亂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