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話音落下,周圍的院子消失不見。他們又回到了原本的房間裡,面對面站著。
看著那伸出的手,心神不寧的西格瑪動搖了。
他現在最想知道的答案……他最想得到的情報,是什麼呢?
其實被費奧多爾利用這件事,他一細想就能明白過來。只是因為一直逃避,所以忽略了這件事罷了。
因為當時他遇到費奧多爾,那是面帶微笑的男人問他:「你想要一個家嗎。」
家、家是什麼?是現在棲身的賭場嗎?
不、賭場不過是寫在書上的虛假存在。而且他大概也並不喜歡這裡,這裡到處都是自以為是的人,而為了照顧好這些人,他總是要強迫自己去做到完美。
但是事情真的像亂步說的那樣,有其他的選擇嗎?
西格瑪緩緩伸出了手,他緊抿著唇,眼中帶著些如同溺水之人對浮萍的期待。
但空曠的房間半空,卻突然閃著光冒出一隻持槍的手來。
從影子裡一躍而出的銀狼以身軀為盾,但隨著一聲槍響,它的身軀又如同液體一般融化。
西格瑪是最先看到那隻手的,但是等他反應過來時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一聲槍響過後,他看到了一片紅色、從面前人白色的襯衫上的胸口處暈染開。
側頭的時候亂步看見了那隻懸浮在半空的手,只有一隻手在半空,顯得十分詭異。但因為身後的衝擊力,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朝前倒去。
手接觸的瞬間異能發動,於是西格瑪最想知道的答案湧進他的腦海中。
他看到了偵探社,看到了偵探社的大家。明明不是傳統意義上的,父母與孩子那般有著血緣關係,但偵探社的大家、卻如同是家人那般。
一聲咳嗽聲喚回了西格瑪的思緒,他看到了倒在懷裡的人弓起身體咳嗽著。而那大片的紅色,讓他的心臟刺痛起來。
而原本只有一隻手的半空,也逐漸顯露一個人的全身。去而復返的果戈里嘆息一聲:「這麼容易嗎,沒有異能的人還真是脆弱啊。」
亂步眯著眼睛,他費力的開口對一臉愧疚的西格瑪說道:「快、跑——」
似乎是為了證實他的這句話,原本緊閉的門被鋒利的劍穿透,然後唰唰兩下就四分五裂開。
末廣鐵腸身形靈活的從缺口擠了進來,他先是瞪大眼睛看著躺在地上的亂步,然後又持劍砍向果戈里。
「還真是和獵犬一樣敏銳的直覺啊,怎麼都甩不掉呢。」果戈里一臉誇張地說道,隨後他又用力揮了揮手,「那麼再見咯,這裡就交給你了西格瑪。」
從這樣的簡單一句話里,末廣鐵腸推測出兩人的關係。所以他眼神銳利地看向西格瑪,手裡的劍延長砍向後者。
不過似乎因為顧慮地上躺著的人,劍刃一偏深深刺入地板里。
來不及思考現在的變故,強大敵人的殺意讓西格瑪起了一後背的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