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沒有開業的偵探社還維持著之前的樣子,因為事發突然有些地方沒有收拾顯得很凌亂。
太宰治往沙發上一躺,他已經脫下外套往身上一蓋,似乎打算在這裡將就一夜。
中島敦幫忙收拾了一片地方,然後在社長的說服下打算先回去休息,他撓了撓頭解釋:「這次的行動還沒有告訴鏡花,我得趕快回去了。」
〖亂步〗點了點頭,他揮揮手道別:「路上小心。」
門打開又關上,偵探社的燈熄滅了,只留一盞發著昏黃光線的小檯燈。
以手臂遮著眼睛的太宰起先是安靜的,但沒多久他又打了個哈欠看向對面沙發上的人:「難道說亂步也想要在這裡將就一晚上嗎,是特意為了留下來陪我嗎?雖然並不需要陪伴,但還真是讓人感動。」
用手臂墊著腦袋一側的人偏頭看來,亂步抬頭看了眼:「從你的眼睛裡我可看不到一點感動,太宰。」
太宰輕笑一聲,他翻了個身:「嘛,夜晚總是太漫長,要是有人願意陪我說說話也是可以的。」
亂步聽出太宰的話外之意,不過他只是將手裡的書合上站了起來:「不用,倒是你明明可以回去睡的吧。」
「只是想等明天國木田第一個開門時,我可以突然跳出來給他一個驚喜。」太宰用衣服蓋住胸口,「畢竟我這麼勤奮、是第一個來偵探社的,怎麼想都會很感動吧~」
雖然話是這樣說的,但亂步看著太宰曲起一雙長腿縮在沙發上,他就推測明天可能渾身僵硬的某人,大概會扮演把國木田嚇一跳吧。
想到那個局面他輕笑一聲,而剛好門口的兩人也投來視線,所以在一聲「晚安」後,偵探社的門被再次關上。
去辦公室拿了點東西後,福澤準備將兩人帶回家。可能是因為時間太晚了,分別走在兩側的人此起彼伏的打著哈欠。
看來這幾天完全他們口中說的那樣容易。
——
雖然知道特殊情況下可以難得睡個懶覺,但第二天卻出乎意料的準時醒了。
亂步發了會兒呆,這才伸手推了推睡在旁邊的人。另一人將被子裹得緊緊的,像一個繭那般蠕動蠕動。
「不要……我已經連續工作好幾天了。」〖亂步〗迷迷糊糊地抗議,「所以今天是難得的休假、是休假!」
說完〖亂步〗又滾了一圈,把臉露了出來,他睡眼惺忪地說著:「偵探社的話……偵探社的話你去就好了,反正……反正也是一樣……」
說話的聲音越來越小,到後面已經全是均勻的呼嚕聲。
跪坐著的亂步沒有強求,他只是在洗漱好後換上熟悉的衣服,然後來到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