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的一片空地上亂糟糟的,那是一些剩餘的布料和針線等東西。
而收拾的過程中, 被壓在最底下的手作玩偶讓惠翻了出來。
那大概是一個成品,雖然歪歪扭扭的沒有一個正型,但是比起地上那一堆碎布料,這個圓形的類似動物的玩偶,已經是比較完整的了。
就是沒有收尾,線頭赤裸裸地露了出來,塞得滿滿的棉花也爭先恐後往外冒。
惠拿過針線,將棉花塞進去後封了口。在針線活上他也沒有什麼天賦,但一些簡單的還是沒問題的。
那個成品被擺在了沙發一角, 於是原本躺在沙發上的人轉動眼睛看去。
亂步有些不忍直視的蓋住眼睛,他不想承認那個東西是他努力三天做完的。只不過收拾完的惠路過, 倒是很真誠地誇讚一句。
「是貓嗎?紐扣的眼睛很有特色。」
「……是貓。」亂步坐了起來,擺弄著玩偶一長一短的兩隻手臂,「這種東西直接丟掉就好啦。」
「還挺可愛的。」惠聞言將玩偶收了起來, 他將其擺在門口相框的旁邊, 然後後退幾步觀察, 「就放這裡好了,不過我晚點可能會出去一趟, 晚飯能自己解決嗎。」
「當然沒問題,不過你要去哪裡。」
彎腰穿鞋的少年沒有隱瞞,他解釋了句:「還記得昨天我們去的那家醫院嗎?」
「嗯。」亂步點了點頭, 但是並沒有太多印象, 「然後呢。」
「昨天我遇到一個人,他似乎是去探望祖父的。但是從他身上察覺到咒力殘穢, 不是很多但是有些在意。」惠想了想,說出自己的疑問,「可能是醫院有其他咒靈潛伏,我想再去看看。」
「社長都沒有發現的話,那肯定不在醫院裡。」亂步靠著沙發背,雙腳翹起搭在茶几邊緣,「而且你是覺得那個人看不到咒靈,擔心他被纏上?」
惠點了點頭:「是的,而且他祖父的身體似乎很不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詛咒的原因。」
「哦?」亂步意味深長地拉長語調,他露出一個比較感興趣的表情,「這些可不是見一面就能得出的,惠對那個人很感興趣啊。」
已經走到門口的人倒是沒有反駁,黑髮的少年只是有些苦惱道:「請不要取笑我了。」
門打開又關上,不過關上前離開的人又十分擔心的囑咐一句:「要好好吃飯。」
雖然惠也年紀不小了,但是同齡的朋友似乎很少。作為咒術師培養的他,除了日常在學校會和同齡人接觸外,下課的時間基本用在學習和咒術相關的知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