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介意大鬧一場,但夜蛾正道的話很明顯會影響亂步的決定,所以這才建議一開始就不帶上校長。
「他們沒有悟完全不行。」亂步只是平靜的敘述,「如果遇到連悟也解決不了的麻煩,他們也沒有解決辦法的能力,只會亂上添亂而已。」
「喂喂,我可是最強啊,你不要隨意造謠。」五條悟不滿的反駁,然後他被亂步瞪了一眼。
「所以啊,根本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亂步點點頭,然後有條有理解釋,「而且他們只會用自己的權力謀取財富和利益,根本就幫不上忙。」
「在這裡有七成以上都只是普通人,他們連咒靈都看不到,但是卻有能掌控咒術師命運、生命的權力。他們已經腐爛了,咒術師的存在不過是為了服務他們的。」
跌跌撞撞的總監終於趕了過來,他的臉上不知道被誰打了一拳,眼底下一片烏青。
看著站在亂步身邊的五條悟和禪院直哉,總監總算是明白了這些找麻煩的傢伙是來幹什麼的了。
「一個五條家主……一個禪院家主,還有你、江戶川亂步!你們想將總監會掌握在自己手中。」他面無表情的說道,「你和我們又有什麼不同?別道貌岸然了!不過是擁有力量、不過是生來就比我們幸運而已。要不是你擁有如此強大的術式,你不過也是一個廢物。」
「不過是仗著自己的力量胡作非為,覺得自己很偉大嗎?笑死人了,我們所做的不過是為了保護普通人,我們維繫的平衡不過是為了人類的未來!而你這種走運的傢伙,不過是一個愚蠢又自大的廢物!」
總監怒罵道,但是下一秒他就感覺被什麼危險的東西盯上。
他對上一雙冷漠又帶著殺意的眼睛,站在亂步身後的銀髮男人身側別著刀,雖然只是靜靜站著,但是那個眼神卻很有壓迫感。
而且不僅僅是那個男人,還有更多帶著敵意的目光從各個方向投來。他好像陷入什麼危險的處境,下一秒就要被掐斷喉嚨那般。
亂步也沒有生氣,他只是眯著眼又看了眼面前的男人:「你就忘記了自己家金庫里的東西了嗎,還有保險箱裡的那疊文件。」
總監突然瞪大了眼睛,他被哽住了有些說不上話。但一個聲音卻接著話說道:「去年七月十四日的時候,你從孤兒院領養了六個孩子,將他們放入關滿咒靈的房間裡練就強大的詛咒。」
「八月二十一日,各地失蹤一共二十一人,而他們去了哪裡,你肯定也知道吧。」太宰治露出一個笑容來,他走上前,聲音很輕,「用那麼多人練出來的咒靈,很強嗎?呵呵呵,讓我猜猜——你想找些咒術師成為它的養料?看準誰了,我幫你物色一下。」
明明是帶著笑容的臉,但那雙眼睛卻很冰冷,輕飄飄的話揭露他內心深處最見不得光的秘密。
總監沒了開始的氣勢,他只是故作鎮定的反駁:「我根本就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詛咒?那種可惡的東西怎麼會和我有關係。」
太宰治也不著急,他最清楚人的劣性,所以他只是輕描淡寫的抬起手:「阿敦。」
等待許久的阿敦點了點頭,他拿出那個沉甸甸的箱子,隨後將其打開。
裡面是一疊疊厚厚的文件,白紙黑字的記錄著罪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