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霖案辯護人:不好意思諶檢,我不是你的所有物,你想要的時候可以通知我,我隨時過來,但是此外的時間你無權干涉,希望你能理解,謝謝。】
作者有話說:
諶意:┻━┻︵╰(‵□′)╯︵┻━┻全世界姓秦的男人都不准接近我老婆!
今晚還要更一章,可能會很晚,這周我要支棱起來!flag先立了
關於容許風險理論,參考自李昱:《論故意法定犯中的容許風險—兼論非法行醫罪的行為不法與結果歸責》,載《中國政法大學學報》2024年第1期,第277頁
文中的案子放到現實無罪的概率比較小,這裡存在我個人的價值取向
第24章 置身事內
父親生日這天,聞途特意空閒了一上午出來,準備和余苒一起去看望他。
這天早上,余苒凌晨四點就起了,說自己睡不著,起床便開始捯飭要攜帶的東西,聞途見她大大小小裝了一包,也沒問具體都是些什麼。
汽車上了高速,駛向郊區,余苒望著車窗外的風景沉默不語,聞途也不說話,每到這個日子,他們之間的氣氛一如既往的沉重。
抵達陵園,聞途把車停好,對余苒說:「到了,媽。」
這個公墓是余苒選的,她知道聞仕裕喜歡安靜,所以挑了個依山傍水、環境清幽的地方給他。
聞途抱起菊花花束,提著包裹下車,和余苒一起來到聞仕裕的墓地。
他把花放到父親的墓碑旁邊,看著余苒把包里的東西一件件拿出來,有各種水果、糕點和酒,還有一封很厚的信。
「這些都是你老爸以前最愛吃的。」余苒半跪在墓地前,低頭輕聲說,「他嘴饞,也不知道他那邊能不能買到這些。」
聞途也跪下來,扶著余苒的肩膀道:「你給他帶這麼多,夠他吃很久了。」
五年前法院對聞仕裕受賄案進行二審,維持原判的裁定書出來的當日,聞仕裕就突發心梗去世。
監獄作出醫療鑑定,證明聞仕裕是疾病死亡,但這個消息沒有向社會公布,在公檢法系統內部也被壓了下去,官方給了個很簡單的理由:公職人員犯罪,社會影響不好。
秦徽舅舅時任高院刑庭庭長,曾經在受賄案上助過聞途一臂之力,他當年也不知道聞仕裕去世了,就連秦徽也是前兩年才得知的,更別說外界的人,估計現在還以為聞仕裕在服刑。
從這方面來說,聞仕裕走得並不體面,生前風光無限的全市十佳優秀法官,就這麼無人問津地離開了,還背著罪犯的臭名。
「小途,你說人活這一輩子是為了什麼呢?」余苒擦著墓碑,語調苦澀,「你看你爸,從高位跌落下來,只是一夜之間的事。」
聞途沒回答,他知道事實就是如此,所有功名、金錢、地位,父親花一輩子建立起來的所有信念,在被判無期徒刑的那刻化為烏有,一切轉變來得天翻地覆。
他把一生獻給了所熱愛的司法事業,到頭來落得這麼個下場。
「我也不知道。」聞途確實很迷茫,從父親的案子,到李呈昊的案子,他早就意識到現實和他當初在象牙塔里所設想的天差地別,他有時不明白自己的努力是為了什麼,有多大價值。
風乍起,墓邊的野草簌簌作響,余苒的手停在墓碑上,滄桑的手指一筆一畫描摹著聞仕裕的名字,隔了很久才說:「你真的相信他受賄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