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意回答,「我當然會答應,不過我覺得你需要考慮一下。」
「我放棄查案一個月了,我也冷靜了一個月,不需要再考慮。」
諶意說:「可查案的事,你並不想放棄,我看出來了,說和我複合,是想給自己下定一個不要回頭的決心嗎?要是哪天你想再繼續查怎麼辦,萬一你反悔了,是不是也要再和我分開?」
他抱緊聞途,繼續道:「我希望你和我複合是因為喜歡我,而沒有其他雜念,所以你再好好考慮一下,好不好?你可以理解我嗎。」
聞途沉默半晌,最後緩緩開口:「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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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聞途到律所的時候,半邊臉頰明顯腫脹起來。
路過的同事問他怎麼受傷了,他只微笑點頭說:「沒事。」
同事離開,他表情冷下來,拿著一張紙徑直走入了溫老師辦公室。
溫語梁在裡面,室內還有一個人正和她聊案子。
看到秦徽的那刻,聞途藏在身側的拳頭捏緊了,眼中怒氣上涌。
而秦徽一臉平淡,神色如常,仿佛昨晚失控的人不是他。
「小聞,有什麼事嗎?」溫語梁抬頭問。
聞途迎著秦徽的目光來到辦公桌前,將手上的紙放到桌面上:「溫老師,我來交辭職申請。」
溫語梁詫異:「怎麼了,你要離開恆景嗎?」
辦公室沒關門,外面的同事們聽到動靜,紛紛暫停下手中的工作,側耳偷聽。
聞途深吸一口氣說:「不是我的辭職申請,我幫秦徽交的。」
秦徽眉頭壓低,表情依舊平淡。
溫語梁震驚地看了看秦徽,又看看他:「你倆怎麼回事?矛盾還沒有解決麼。」
「溫老師,對不起,我們的矛盾解決不了。」聞途語氣嚴肅,像是在法庭上那樣鏗鏘有力,「看到我臉上的傷了嗎,他打的,秦徽對我圖謀不軌,昨晚他想猥褻我,強制將我抱著,親我的脖子,我揍了他,他還提出更過分的要求,甚至在得知自己沒法得逞後,對我重重地還擊。」
辦公室門外傳來一陣騷動,溫語梁瞠目結舌,半天沒說出一個字。
秦徽面上波瀾不驚,攥緊的拳頭已經青筋凸起。
聞途繼續說:「我認為我無法和這樣的同事共處,會極大降低我的工作效率,在整個事件上我沒有任何錯,所以我不會離開恆景,該收拾東西走人的,是秦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