諶意正低頭擺弄麵包機,聽到聞途過來了,轉頭望向他。
「還想晚點叫你的,怎麼不多睡會兒?」
「我……」聞途呆楞地站在門外,攥緊了手指開口,「我醒來沒看到你。」
諶意說:「我特意早起了,給你做早餐,總不能每天都讓你做吧。」
他話音未落,聞途打斷道:「沒看到你,很擔心。」
諶意一愣,眼尾輕輕揚起:「不擔心單槍匹馬和兇手對抗,居然會擔心我不在你枕頭旁邊嗎?聞途,你這麼離不開我啊。」
他打趣完,發現氣氛不太對勁,很快又注意到聞途有些濕的眼眶,頓時正色:「怎麼了?」
「沒事。」
諶意放下手中的麵包片,快步走過去,捧起他的臉觀察片刻,敏銳意識到:「你做噩夢了?」
「嗯,沒事。」
諶意抹了抹他濕潤的眼尾,望著他疲憊到神態,頓時心疼:「怎麼回事,夢到什麼了?」
「你不是收到了簡訊麼,晚上我夢到了那個地方,很奇怪,我明明從沒聽說過,但竟然能想像出那棟房子的外觀,冥冥之中像有什麼在指引我一樣。」
「是太累了吧。」諶意將他攬進懷裡,安撫似的摸了摸他後腦勺,「對不起,這樣會好一點嗎?」
諶意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道歉,或許是因為沒有第一時間察覺到他的不安,他愧疚地抱緊聞途,又用自己的頭去蹭他的側臉。
就這麼安靜地抱了他一會兒,諶意開口:「說到那個公館,早上我在地圖上查過了,什麼也查不到,要麼這是假消息,要麼這棟房子已經被拆除了。」
「諶意……」聞途半邊臉都埋進他肩頸,很沉溺地汲取他的體溫,「我覺得不是假消息,五年前歐陽銘為了填補騰山的帳目空缺,違法所得了巨額財產,但大額不明資金流動容易引起監管機構的追蹤,想隱藏的最好辦法,就是將錢財變現。」
諶意道:「所以你猜測,這棟別墅是他用贓款買的。」
「對,這或許是個突破口,順著這套房產查下去,就可能得知他那些贓款的來源,我這幾天去一趟不動產登記中心,看看能不能找到有用信息。」
「你還是願意相信給線索的這個神秘人嗎?」
「沒辦法,我們現在已經背水一戰了,我想賭一次。」
「嗯,聽你的。」
他鼻尖蹭在諶意衣服上,聲音悶得厲害:「諶意,你答應我,如果那個神秘人發來新的簡訊,你要第一時間告訴我,如果你有什麼行動,一定事先和我商量,不要自作主張。」
「你放心,我都知道。」諶意揉了一下他後腦勺的髮絲,又將手掌輕輕覆蓋到他頭上。
「我怕你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