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在場的每個人都還在談笑。可她能感覺出,他們都在緊繃著神經,每個動作,每個表情,每一句話,都是言不由衷的表演。
而她本人,則像是個突然被拉上了沉浸式話劇舞台的觀眾。
這種感覺很黏膩,很沉重,令人不快。
她霍地起身。
是隱藏在協會背後的邪異之物垂涎她的容器體質,圖窮匕見了?
寧芙並不慌張。
雖然為了神廟的安全,以及更好的吸收信仰之力,她並未將活木神像帶在身邊,但還是割了一段根系盤成戒指隨身攜帶。
倘若遇見的邪物是小蝦米,這一截能自行生長的根系足夠用。
若是太厲害吃不下,她大不了就是先到聖所躲一會兒。
只是,陷入如今的情況跟她的計劃全都對不上,寧芙察覺到了異常,可她的感知卻沒有報警。
甚至活木戒指也安靜的圈在手指上。
所以是該繼續觀察情況,還是直接撤?
尚未思考出結果,她就發現,沙龍里好像少了什麼……
似乎是先前領她進來的那位理事。
還有……
還有什麼?
再一次掃過整個房間,寧芙才意識到,是少了出口。
房間不知道什麼時候,沒有門了。
印象里本來應當是門的地方,如今只有一張畫像。
在和畫像上雍容華貴的婦人對上視線時,寧芙便感覺一陣恍惚。
這個女人,好像她的媽媽。
並非是那個在離婚時毅然放棄撫養權的女人,而是讓人心生親近的,真正的母親。
不知不覺間,沙龍里安靜下來,昏暗而黏膩,仿佛寧芙一直呼吸著的並非夾雜了甜蜜薰香的空氣,而是某種溫暖的液體。
畫像上的婦人露出充滿慈愛的笑,她用豐腴的雙手掰開自己的腹腔,如同拉開拉鏈一般,露出幽深的體內,張開雙臂迎接在滿是磨難的世間遠遊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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