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僅剩在他面前的……
他掃過一眼,興致缺缺。
作為新上位的掌權者,內亂剛剛以極端手段鎮壓下去,正急需穩固民心的舉措。
獲得教會,甚至是「聖人」的支持,算是一條捷徑。
而且最好是並不是貴族出身,隨時可能反噬皇權的無根浮萍。
但他要的是好名聲,而不是威懾力,後者他暫時並不缺乏。
所以,死神的侍者並不太符合他的要求。
侍奉著強大卻在民間不受歡迎的神,本身又渾身秘密,直覺上就很難掌控。
故而其實只有那位在占卜師口中不能染指的神眷者,完美符合他的標準——
並不帶著哪個民族的顯著特徵,也並未明顯的效忠於某國,力量出眾,又有著親民的好名聲。
最終,皇帝的目光,還是停留在神態拘謹的占卜師手上。
「這一位,真的不行嗎?」
白化少年低垂了眉眼,掩飾粉色眸子中的不耐煩。
越是自詡為上位者就越是貪得無厭,命運已經大發慈悲給出了足夠的啟示,卻仍舊要刨根問底,似乎還想挑戰一番。
他很想冷言奚落幾句,不過現如今,他跟老師都需要留在翡翠湖。
這裡很快就會孕育出適合獻給主神的甘甜果實。
故而,他也願意耐著性子,給這位皇帝陛下多一些耐心。
於是他緩緩開口:「神明的棋盤在她身邊延展。您何必主動將自己放在棋盤上,去做那枚身不由己,不知會被安排到哪兒去的棋子呢?」
皇帝笑了笑:「那看來,我的願望註定不能達成了。」
似乎是放棄了。
白化少年並不在乎,皇帝私下裡是否還打著別的算盤,他起身告辭。
走出宮殿之後,要穿過陽光正好的花園,少年扣上兜帽,如同幽靈一般經過。
陽光一曬他就忍不住流眼淚,私底下也就罷了,老師是不會嘲笑他的。
但別人就不行了。
那些或探究或惡毒或驚奇的眼神,讓他噁心,恨不得將所有人的眼睛都挖出來。
事實上,此刻正凝視著他的人,神情很是平靜。
那是另一側的宮殿內,同樣有著碧翠色眸子的少女。
直到老師走到她面前,敲了敲桌子,她也沒改變單手支著臉頰的姿勢,只是眼珠一轉,問道:「您說,陛下會因為招攬了兩位占卜師而災厄纏身嗎?」
新上任的研修院院長伊安尼額頭又開始疼了,他一攤手:「我怎麼知道,我擅長的只有符文學。」=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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