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或者,其實還是在煩惱感情上的事……
她只是個有著七情六慾的普通人,和神明的跨物種婚姻,就好像一團梳理不出頭緒的毛線球。
滴答滴答。
寧芙驟然坐起身。
不,都不是,她雖然愛胡思亂想,愛深夜emo,但今夜的失眠可完全不是因為這回事!
寧芙點亮了燈,溫暖的光線霎時盈滿了整個房間。
她一身殺氣的盯著床尾。
牆上,掛著一隻碩大的石英鐘。
這東西以如今的科技水平,可一說是非常精緻的東西,裝飾的極為複雜華美,鐘體以白銀做基底,錶盤上的數字都是各色圓融的寶石拼成。下半部則以青金石為原料繪製出曼妙的原野風光,鐘擺就如同一輪圓月在裡邊來回擺動著。
因為跟整個房間裡的風格很搭調,寧芙先前都沒注意它的存在。
可如今,她覺著這東西實在太吵了。
這真是應該放在臥室里的嗎!
每天一睜眼睛就能看到偌大的錶盤,這壓力也太大了吧,到底是什麼卷王裝修理念啊!
找到了罪魁禍首,寧芙立刻衝過去,想要將這玩意兒的發條擰松。
但是摸了個空。
嗯?
連鐘錶鑰匙都不讓貴人親自碰,全都由僕役掌管著嗎?
寧芙本意是不願意麻煩別人的,但想了想,還是打算搖鈴鐺喊人過來。
然而走回床頭,就見桌上赫然也有一隻小小的鬧鐘。
太多了。
這些兢兢業業的,象徵著時間流逝,永不轉圜的精巧機械,實在是太多了。
寧芙試圖拿起鈴鐺的手頓住,轉而低聲呼喚道:「洛爾?」
沒有人回答她。
寧芙只覺著後頸一涼,她緊張起來,立刻就打算遁入聖所。
但是沒能成功。
最近這種情況格外頻繁啊……
寧芙心裡吐槽了一句,轉而要給自己上一個光之壁,以備隨時可能到來的危險,可是連技能也沒有用出來。
怎麼會?
她喉頭發緊,骨骼和肌肉也仿佛成了需要用軸承帶動的僵硬機械,就這麼僵硬的轉頭,看向鏡子。
鏡中穿著潔白真絲睡裙的女人臉白如紙,頭發的剪的層次很高,因為沒有打理,而翹的像是枯草一般,在耳朵上方,有著界限分明的兩種顏色。
這是她穿越前的樣子,因為已經開始頻繁投簡歷,預備著萬一工作需要,就得把頭發染回全黑,所以懶得再去補漂的半截布丁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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