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還是會有點上進心的嘛!算起來, 她還是應屆生呢!
若說有什麼必然付出的代價, 那就是, 她必須瞞著拉蒂安思, 先斬後奏。
這個計劃,祂絕無同意的可能。
詛咒蔓延的實在太快了, 祂尚且還沒有再一次喜歡上這個親手所造的世界, 不認為它值得拯救, 只是看在她的面子上,願意在不影響戰局的前提下, 略微等一等。
祂又哪裡會同意她冒險?
甚至, 寧芙隱隱擔心,自己想要登神這件事, 在拉蒂安思眼裡,很可能算是感情上的背叛。
她翻爛了那麼多神話,哪怕在上古時代,也沒有哪兩位神能維持長久的伴侶關係,最多就是興之所起,露水情緣。
神明之間,互相覬覦力量,難以信任彼此,哪怕短暫結盟,最後終會分道揚鑣。
感情越是濃烈,越是難以忍受背叛,等到真相揭露,祂大概會認為自己信錯了人。
這只是一個假設。
但寧芙又不能問拉蒂安思究竟如何看待,便只能選擇沉默。
拉蒂安思不知她心中所想,還當她是身體難受,手指輕輕按壓過她僵硬的脊背。
寧芙的側臉貼在絲綢枕頭上,長舒一口氣。
算了,未來的煩惱就留給未來的自己去解決。
至於眼下,還是且睡且珍惜,萬一真要因此產生無法彌合的矛盾,那隨時都可能是最後一次……
於是她轉過身,拽著拉蒂安思的衣袖,讓祂靠近了自己,將祂高挺的鼻樑埋在胸前,指尖輕捻藤蔓上的葉子。
愛意在貪婪的蠶食著理智,消磨在彼此懷中的時間如同彗星擦過天際,星芒璀璨又悠遠,仿佛無窮無盡。
而等到神明化身再一次離開後,許久,寧芙懶洋洋打開消息頁面,得知她先前拜託了熟人們幫她尋找的人終於有了下落。
鎖定了目標位置的是影刃,而且就在北境。
寧芙嘟囔了一句:「她跑的可真夠快的。」
鬼針草正走在圖南,入冬後,街上人不多,但被白霜遮掩了大半的窗子內,多半都透著橘色的溫暖火光,以及歡聲笑語。
她戲謔的想,果然還是因為痛的不夠深,傷口太淺,痊癒的太快,才會忘記。
若是割的足夠深,傷口潰爛成永遠無法彌合的洞,那就一定不會忘了。
就像她,總是不會忘記她的養父。
尤其是走在這剛爆發過瘟疫的城市,每一次呼吸著帶了藥味的冷空氣,都像是在吞吐著刀子。
那個男人叫什麼,她已經不記得了。或者說,男人很少提自己的名字,畢竟他給路邊撿來的孩子,都沒好好取名字,因為當時剛要寫的藥方上,第一行是鬼針草,便隨意的給她用這種路邊不值錢的醜陋草藥命了名。=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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