隗絮慫了慫肩膀,把他的手拿下去:「誰跟你稱兄道弟了。」
見他如此冷淡,馮吉也不惱,又繞到隗絮的身旁,打趣道:「我們常念一直以來把我當成親哥哥,憑她對你的態度,我想,不管隗兄願不願意,我們很快就要稱兄道弟了。」
「什麼就你們常念。」隗絮瞟了他一眼,他看馮吉就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快步離開,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轉身囑咐道,「你別說你看見我從阿念房間裡出來了,她不想被人知道。」
隗絮衣袖一揮,轉身離開,嘴角一勾,不就是喊小名嗎,誰不會啊。
馮吉失笑,往秦常念緊閉的門看了一眼,抬手敲了門:「常念,起來了就一塊來用膳吧,秦將軍在等我們了。」
「噢,好,我知道了!即刻就來!」屋內一陣亂響,傳來秦常念著急的腳步聲。
「不著急,室外寒冷,記得穿好外襖,我去前廳等你。」馮吉囑咐了一句,便先行離開了。
秦常念穿戴好,急急忙忙地往前廳跑。雪融化在台階上很濕滑,她光顧著提著裙擺,不要被泥濘弄髒,一不留神,腳下一滑,往前溜去,竟離面前的柱子只有分毫之差。
秦常念還來不及反應,條件反射一般地閉上了眼睛,卻沒有如預想一般撞到硬挺的柱子,而是撞到了一隻溫暖的大手上。
秦常念有些意外地抬起頭睜開眼睛,就看見隗絮將自己的手抽回來甩了甩,秦常念這一下撞得不輕,隗絮掌心墊著她,手背已經被撞紅了。
秦常念剛想道謝,隗絮就把著她的肩膀轉了個方向,彎下身子,把頭虛墊在她的肩膀旁:「仔細看路。」
秦常念點點頭,想說些什麼,將頭側過來,卻和隗絮的臉碰了個正著。那一張俊秀立體的臉近在咫尺,你很難心如止水。
秦常念的臉嗖地一下變得通紅,完全忘了自己要說什麼,結結巴巴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
隗絮失笑,想起傳聞中囂張跋扈、不學無術的鎮北將軍府大小姐,再看了看眼前輕而易舉就會臉紅的純情少女,完全聯繫不到一起。他有意收住了臉上的表情,怕秦常念覺得袒露自己了心事,會不自在,清了清嗓子說道:「秦大將軍和馮公子都在前廳等你呢,快去吧,莫要讓他們等著急了。」說罷,還揉了揉秦常念的肩膀,幫她醒神。
秦常念方才如夢初醒,將注意力從隗絮的臉上移開,往前廳跑去,一邊跑嘴裡還一邊嘀咕:「真是美色誤人啊!差點忘了正事!」
秦常念來到前廳,看到馮吉和秦遠已經泡好了一壺茶,笑盈盈地走上去行了個禮:「父親早,馮公子早。」
「常念早。」馮吉也笑著回看她。
秦遠揮揮手讓她坐下,將幾隻寶藍色的碗碟推到她面前,嘴裡卻說著僵硬的話:「來了就快吃吧,平日裡賴床也就算了,今日府上有客人,你怎麼起得這麼晚呢,讓人笑話。」
秦常念定睛一看,大多是她愛吃的食物,還有她最愛的雞蛋羹。她知道這是秦遠道歉的方式,看著秦遠嘟了嘟嘴:「知道啦父親。」
「無礙無礙,常念多睡會是應該的,事出有因嘛。」馮吉一副我都懂的樣子,他裝出來的正經模樣都壓不住他上揚的嘴角。
秦常念不知道他又來了什麼勁,莫名其妙地白了他一眼,馮吉對上她的視線,對暗號一般地眨了一下眼睛。
「馮公子的眼睛是最近染疾了嗎?睜不開的話,一定要及時看大夫啊。切莫因為你眼睛生的小,就忽視了,日後更加小,都叫人瞧不見了,該如何是好,哪家姑娘看得上你。」秦常念雖然不明所以,但馮吉笑得就一副有所陰謀的樣子,讓她覺得不能放過。
「哎不是,我……」馮吉也是個嘴上功夫好的,剛準備回嘴,卻總是覺得有一道視線盯著自己,渾身不自在。他四下望了望,連只螞蟻都沒看見。正當他以為是自己宿醉,出現幻覺的時候,他在房樑上看到了一個人。
你敢相信嗎,隆冬未盡,大雪遍地的房樑上,趴了一個人,還拿了個聽翁,正伏罌而聽;你敢相信嗎,他如此大費周章竊聽的機密是一場聊閒話的家宴;你更不敢相信的是,不計形象地趴到那的是堂堂北涼少主,從前金枝玉葉、翩翩公子。
隗絮見他看見了自己,惡狠狠地瞪他一眼,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威脅他不准說。
馮吉轉了轉手裡的茶杯,斜著嘴笑了一下,既然你這麼大費周章地來聽,那小爺我肯定是要讓你聽到一些內容的。
秦常念發覺他總看著一個地方,正覺得好奇,轉身想看,被馮吉一把拉住。她覺得今日馮吉有些奇奇怪怪的,轉回頭來看著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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