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進了人民醫院,師兄妹倆一起上樓進病房。
陸永定坐在床上,董大廚坐在邊上,老哥倆正在說話。
董大廚先看見陸培德,說:「培德來了。」
陸培德走進來,陸永定說:「我不是讓秀琴跟你說,不要來了嗎?就一點點小事。」
「我都已經在路上了,他們哪兒能告訴我?再說了,我出來也都一年了,您剛好在粵城,咱們爺倆見個面,不也挺好的?」陸培德坐下。
陸永定仔細看陸培德說:「培德,你瘦了好多。」
陸培德笑著說:「我體重沒少,是平時活兒多了,更加結實了。而且寧寧一直跟我們強調,做廚師平時吃的機會多,容易發胖。她說法餐的廚師,是要在人前的,就像那些演戲的明星,她要求我們保持形象。」
「尤其師哥,是上一屆廚王,本來就被港城人追捧。寧寧說,其他人的形象可以馬虎,師哥絕對不可以。」范秀琴補充。
陸永定看著自家侄子,明明就一件T恤一條藍色勞動布褲子,給人的感覺真的不一樣了。
「培德出去一年就變了個人似的,很有氣勢了。」董大廚說出了陸永定的心裡話。
「那當然,師哥可是在寧宴大廚榜排第三的。」
「第一第二是誰?」
「第一是華叔,寧寧的爺爺。第二就是寧寧了。兩位老闆之外,師哥排第一。」范秀琴驕傲地說。
病房裡六張床鋪,邊上的一張病床的陪床家屬問:「你是寧宴的大廚?」
「您來過寧宴?」陸培德問。
「我就去過港城,哪兒有錢去吃寧宴啊?一頓飯可以吃掉我幾年的工資。想去寶華樓,可惜寶華樓人太多了,要排很久的隊,就是聽說過。」那位陪床的家屬是個小伙子。
陸培德笑著跟他說:「你下次去的時候,挑周二周三中午去旺角寶華樓,人會少一點,排個三四十分鐘就能輪上了。千萬不要去銅鑼灣鴻安店,鴻安那裡我們幾個廚師輪班,都會怕,腳就沒一刻喘口氣的。」
范秀琴點頭:「對啊!去鴻安,早上我都不敢多喝水。」
跟隔壁床的家屬聊了兩句,陸培德側過頭,看著自家二叔:「二叔,您也真是的。聽這丫頭說了兩句,還真往心裡去了。難的日子也就那麼幾個月,而且我還遇到了壽伯,人特別好。」
「哥,你在這兒呢。我回福運樓,把自行車還了,再拿點兒吃的過來。」范秀琴說,「你也沒吃東西,對吧?」
「對,我午飯都沒吃呢!多拿點兒過來。」
陸培德陪著坐在陸永定床邊,跟兩位叔叔說著自己去港城之後的遭遇,他沒有去多提被朋友背叛,倒是說起岳寧一腳把人腰子給踢爆了。又說起自己參加《廚王大賽》的種種。
「《廚王大賽》真的是一個非常好的交流機會。我學到了很多,也見識到了很多。後面日本的那場直播,我們還和其他幾家餐廳合作,各自拿出自己的拿手菜,互相學習。」陸培德說,「二叔,您的想法是對的,我不知道您在瞎想什麼?出來學,真的能學到很多東西。尤其是跟在寧寧這樣的人身邊,而且她的朋友們都很厲害。像我們公司的總經理蘇小姐,和她一起忙寧宴的事,我知道了開一家店有多不容易。這都是我在北京不可能接觸到的。」
「培德啊!錢夠用就好。是我太想當然了。」
「外面的風雨,哪兒是樣樣都能預料的?再說,那個郭老闆真的威脅我,而且沒有寧寧幫忙的話,我大不了就去他那裡幹上幾天,然後跑回內地。回北京,難道您還不能給我安排一份工作?說到底我是進可攻退可守的人。您覺得我受苦,我那時候告訴自己,不要輕易放棄。」
聽孩子這麼說,陸大廚心裡寬鬆了些。
陸培德問:「育德呢?」
「他是帶隊的,中午在這裡,下午確定我沒事了,我就讓他回粵城賓館了。」陸永定幽幽嘆了一聲,「要是他有你一半懂事就好了。」
「您啊!成天拿他跟我比,在我身上找優點,在他身上找缺點。育德能受得了嗎?」陸培德看向董大廚,「董二叔,您說是不是?」
「是啊!孩子都希望被誇贊,你把誇讚都給了培德,那育德心裡多難受?」董大廚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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