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被原男主和原女主捂嘴時,盛家小少爺煩躁地要暴走,今天卻給祝晴來了個區別待遇,嘴巴被捂住也沒有不高興,腦袋撇開,繼續呼喚大姐。
「是可可來了!」
「大姐,你的女兒可可來了啊!」
護士長的耳朵豎得老高老高的。
護士站里其他人也迅速探頭探腦,試圖離病房更近一些。
盛放小朋友平時兒童房裡的電視幾乎二十四小時待命,就算沒仔細看過粵語長片的情節,聽都聽熟了。崽崽聲情並茂,像是後補了一場盛大的認親儀式,祝晴的腦子嗡嗡嗡,攔不住,根本就攔不住他。
「就是你找了半輩子的女兒!」
「可可終於回家了——」
還是小不點終於喊累了,伏在他大姐病床前歇息。
好不容易喘順了氣,他深吸一口氣準備再次蓄力時,忽然不解地朝小晚輩靠近。
「外甥女。」捲毛寶寶歪頭,懵懂地問,「你為什麼要臉紅?」
祝晴高冷地抬起兩隻手,手背貼在滾燙臉頰上:「少廢話。」
……
案件正式進入結案流程,一切終於塵埃落定。
好好一個家,到頭來四分五裂,談起這案子,警員們都難掩唏噓。有人好奇,當初盛佩珊出的那場車禍,會不會是陳潮聲精心設的局?比如在剎車系統上做了手腳,或者暗中唆使她酒後開車……但那是十年前發生的事了,證據隨著報廢的車輛一同消失,陳潮聲也死了,這個猜測將永遠成為一個解不開的謎。
崔管家得知了整件事的前因後果。原來二十年前,他的兒子黃阿水需要一筆錢,只有拿了那筆錢才能離開盛家,開一間屬於自己的修車鋪。那個被黃阿水藏在心底的夢想,從未向父親吐露半句,至於那筆錢,甚至還沒有到手,就讓他丟了一條命。如今再想起這一切,崔福祥只覺得是陰差陽錯,他目光放空,喃喃自語地問為什麼……
分明從一開始,那並不是死局,那場意外,本來是可以避免的。
祝晴和曾詠珊一起,將香江新聞新銳計劃上的那張照片交到何嘉兒的父母手中。
這是他們第一次見到這張照片,何嘉兒神采奕奕,自信被定格在鏡頭裡,活動現場拉著的橫幅上,有關於新聞工作者求真求實的標語格外醒目。
就像何嘉兒在臨死前對盛佩珊強調的那樣,新聞工作者的底線,是真相。
祝晴告訴他們,何嘉兒並不是被名貴手袋迷了眼,也從來沒想過走捷徑。
何父痛悔,都怪自己當年一念之差進了賭場,害了女兒的一生。如果何嘉兒不是為了替他償還賭債,就根本不會在夜總會打聽到盛家的事,更不可能發生後來的一切。
何母則怔怔地撫著相片中女兒明媚的笑容,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戰地記者……」何母的眼神蒼老,帶著期盼,就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浮木,「警官,戰地記者是什麼?」
後來,祝晴向他們解釋。
可憐的老太太很認真地聽著,等到將女兒的理想徹底弄明白之後,眼中閃著淚光。
「我就當我的孩子在當戰地記者……」老太太說。
就當何嘉兒如今正在世界的某個角落……
為弱者發聲。
案子已經結束,B組警員們還在想辦法磨著摳門的翁兆麟督察請大家吃一頓和牛宴配清酒。
而盛家小少爺還沒有被安頓好,這兩天始終跟著祝晴上班下班。也許是深知自己不能給外甥女添麻煩,盛放在警署里很聽話,只是聽見警員們起鬨時,忍不住直搖頭。
和牛宴、清酒……很一般啦,還不如警署飯堂里的罐頭午餐肉煎蛋飯,外加一杯奶油溝鮮奶,打包!
盛家小少爺混在西九龍重案組,白天除了努力當一個不給外甥女添麻煩的乖寶寶以外,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坐在轉椅上,小短腿懸在半空晃晃悠悠,另一隻手拿著從會議室白板前順來的馬克筆,在報紙房產版做記號。
答應給外甥女買樓,就要做到。
盛放湊到梁奇凱身邊:「梁sir,這裡怎麼樣?」
梁奇凱看一眼報紙上的字,還有開發商精心修飾的樓盤圖。
「離島的坪洲?環境不錯。」
黎叔:「好是好,就是要坐船才能到。」
少爺仔的小臉皺成一團,用馬克筆在上面打一個叉叉。
這麼遠?劃掉!
也是在這會兒,律師樓的消息帶到了。
「這周六下午三點,在半山盛家大屋內宣讀盛文昌老先生留下的遺囑。」
除了這個消息以外,還得解決盛家小少爺的監護權歸屬問題。=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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