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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詠珊望著梁奇凱的背影時,祝晴已經拿著這碗魚蛋,重新走回攤位前。

「老闆。」祝晴說,「加點辣椒。」

魚蛋佬拿了辣椒醬,剛要問她多辣還是少辣,忽地聽見這位madam開口。

「我剛才聽人說,前年年初,文記故意在店門口現場製作糖沙翁?」

這是林太太獨家曝光的「小道消息」。

街邊魚蛋攤的生意不錯,咖喱味滿街飄香,也不知道文記是受不了這麼重的味道,還是想要搶生意,在自己店門口支了一輛手推車,他們說,那是鐵皮車仔檔,為此,魚蛋佬還和他起過爭執。

「什麼糖沙翁……」魚蛋佬說,「madam,你不吃就別耽誤我做生意——」

「糖沙翁的香味蓋過你的咖喱魚蛋,味道也更勝一籌。」祝晴說,「生意被搶,心裡不痛快吧?所以……」

她頓了頓,話鋒一轉:「回警署再慢慢聊吧,只是到時候更耽誤你做生意。」

曾詠珊的視線完完全全從梁奇凱的身上轉移。

她三兩步走到祝晴身邊,還沒回過神,魚蛋佬已經開口。

這切入正題的效率!

曾詠珊接過魚蛋,戳了一顆塞嘴裡。

「別這樣,我們小本生意……有話好好說。」對方碰到個硬茬,只能老老實實地答話。

文記早點鋪里被發現的這位死者,叫馮耀文。

「大家都叫他『硬頸佬』,怎麼說都不聽,油鹽不進。」

前年,馮耀文在店門口擺了個車仔檔,和魚蛋攤搶生意。

「你去找街坊打聽打聽,就知道我跟他說了多少好話。沒想到這個人,軟的不行,硬的也不行。」

「不過這件事,後來還是解決了,是他老婆勸通他的。還是蛋撻玲說得對,有事就直接去找他老婆,美蓮這個人,要通情達理得多……不過現在好了,他老婆也不管他了……」

「那次文記把手推車收回去的時候,我還想跟他說一聲多謝,出門做生意,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好。誰知道,我剛到他店門口,他直接拿掃帚把我轟出去。那時候我就知道,像他這種人啊,得罪人多稱呼人少,遲早要挨揍。但是沒想到……」

大家打開門做生意,難免會有些口角,但從來都不是深仇大恨。

魚蛋佬想不到居然會鬧出人命,搖頭嘆氣,心底是說不出的滋味。

「你剛才說,馮耀文的老婆不管他了?」曾詠珊記錄時,抬起眼問了一句。

「整條深水埗沒人不知道,早離了!」魚蛋佬來勁兒了,「你別看文記平時像個悶葫蘆,其實風流著呢,在外面還有個相好的。聽說那個相好的還是他中學同學,年輕的時候倆人就好過。後來嘛,被他老婆當場撞見,跟著他們去了時鐘酒店。」

「作孽哦,美蓮這麼賢惠。」

「那陣子文記關門歇業,再開張的時候,他臉上掛了彩!」

祝晴:「他們打起來了?」

「文記的老婆打人?」魚蛋佬像是聽到個笑話,「她矮到……站在這裡都看不見人。怎麼可能打得過文記?」

魚蛋佬告訴警方,馮耀文的前妻,個子不高,身形也比較瘦弱。

說到這裡,他又停了一下,壓低聲音:「你們肯定猜不到,打人的是他兒子!」

「兒子打阿爸,傳出去別人都不信啦!」魚蛋佬說,「那件事之後,他兒子也搬出去住了。」

……

深水埗舊唐樓這起命案,直接攪黃了周六莫sir家的天台燒烤計劃。

莫振邦說,等到破了案,燒烤再加碼,生蚝無限量供應,再多冰鎮幾箱啤酒,大家不醉不歸。

即便如此,所有人還是提不起精神來,坐在會議室面對白板時,腦海里都是烤熟的雞翅膀,一轉眼,烤熟的雞翅膀飛走,變成死者的信息。

「馮耀文,男,四十八歲,獨居,在深水埗經營一家早點鋪。經濟狀況顯示他沒有負債,帳戶里還有存款。」

「深水埗街坊反映,去年他因出軌,和太太離婚。對方是他的老同學,離異帶孩子,當時他們的事被雙方家裡發現沒多久,女方覺得丟人,出國陪孩子讀書去,後來應該沒再和死者來往。查過出入境記錄,她這一年都沒有回過香江。」

莫振邦說到這裡,又往白板上貼了一張照片。

那是個年輕男人,頭髮剃得很短,五官和馮耀文有幾分相似。

「他的兒子馮俊明,二十歲,在中環冰室做侍應,昨天上的是晚班……目前還聯繫不上他。」

「馮俊明痛恨父親背叛家庭,父子的感情非常差。當時馮耀文和周美蓮離婚的時候,他還曾經出手打過他父親。」

從發現屍體到現在,警方還沒有聯繫上馮耀文的直系親屬。

莫振邦在馮俊明的名字上用紅色馬克筆打了個圈。

「繼續搜。」莫振邦說,「儘快帶人回來問話。」

話音落下,會議室里突然陷入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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