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沒有搬去和頌聲住,也是這個原因。」她說,「老太太最疼雅韻,雅韻不接受的,老太太就聽她的。」
「這個未來家婆,和她孫女一樣,看我不順眼。」
「本來還想找個機會,好好哄哄老太太。」
「頌聲最孝順,不可能不管老太太,我也想好了,以後當忍者媳婦……」
「不過,現在都不需要了。」
至於周三早上五點到六點的不在場證明,李子瑤和戴楓的供述完全一樣。
也許是他們串通好,又或者這本來就是事實。
「畢竟是和前男友在一起,沒有多光彩,上次才不願意提。」
審訊到了最後,祝晴翻著筆錄:「還有什麼要補充的嗎?如果沒有的話,請在這裡簽上——」
「你還好嗎?」李子瑤問。
祝晴一時怔住,抬起頭。
這個問題,不是李子瑤問的。
是欣欣姐姐遲到了十三年的問候。
……
直到離開審訊室很久,祝晴仍在翻閱李子瑤和戴楓的口供。
她總覺得,哪裡藏著問題,卻說不上來。
祝晴低著頭,耳畔只有翻閱口供紙時沙沙作響的聲音,直到有人攔住她。
「程醫生?」
她注意到,程星朗是從莫sir辦公室出來的。
「是有什麼最新進展嗎?」祝晴合上手中的檔案。
程醫生嘴角微揚。
每次見到這位Madam,她都在忙公事,忙到過了飯點,C辦公室就只剩下她一個人。
「上次提到,死者身中多刀卻幾乎沒有掙扎的痕跡。」程星朗說,「因為技術限制,毒理檢測報告剛剛才出來,死者體內檢出安眠藥成分。」
當時,警方懷疑,兇手一刀就捅到死者的要害,使他失去反抗能力。後來的多刀,並沒有造成致命傷,不過是泄憤之舉。
但現在,程醫生提出新的可能,也許這一切要歸因於藥物的作用。
祝晴:「怎麼證明死者是在死亡時間服用的安眠藥?有沒有可能,安眠藥是前一天晚上睡前服用的?」
「不可能。」程星朗說,「根據消化程度、胃部排空的時間,以及血藥濃度峰值的時間,可以推斷服藥時間更接近死亡時間。」
「兇手有預謀,把死者約到雅韻琴行或知道死者會去那裡,提前在琴行里等待——」祝晴說,「等著下手?」
就好像被考官突然抽查,程醫生指著自己鼻尖:「問我?」
「沒有。」祝晴接過他手中的報告,「我在自言自語。」
所以,受害者被人下了藥,不至於完全失去意識,但會失去反抗能力?
這是新的發現,祝晴眼睛一亮,拿著剛才兩份口供往辦公室走,連馬尾辮都跟著腳步輕快晃動。
程醫生:「等一下。」
祝晴回頭。
「安眠藥的成分有點奇怪,要再送去政府化驗所進一步檢驗。」
「明白。」祝晴比了個「ok」的手勢:「多謝!」
程醫生盯著這個手勢,忽然低笑。
昨天小鬼頭也用短短的手指比了這個手勢。
所以是誰學誰的?
……
案件的偵查工作不說有了多大的突破,但至少,並不是一直都在原地踏步。
收工回家之前,祝晴搭上住灣仔附近同事的順風車,去了雅韻琴行一趟。
其實能猜到,兇手不至於傻傻留下給受害者下藥的證據。
但萬一呢?
方頌聲死後,雅韻琴行歇業兩天時間。
直到今天,才重新打開門做生意,只是偌大的琴行,就只有幾個職員干坐著,大眼瞪小眼。
「畢竟方老師是在琴行里出事的,外面都傳遍了,這是死過人的琴行,死過人的六號琴房……之前排好的課,都沒人願意來上了。」
「一天下來,只有然然媽媽來了一趟,希望我們可以給她退學費。其實她好過分,明明都快到續費的時候了,突然要退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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