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要結婚了,還整天往外跑。出差的事情,交給琴行里年輕人來做嘛。」方奶奶說著,看向祝晴和曾詠珊,「這兩位是?」
「沈婆婆嗎?」曾詠珊上前。
方雅韻的神色冷下來,用眼神警告。
「我們是鋼琴協會的。」祝晴說,「最近在整理方老師的授課記錄,想了解一下他周二和周三的行程。」
方雅韻的臉色好了些。
曾詠珊接話道:「對,沈婆婆,我們想知道,方老師周二和周三上午是不是約了人?給他BB機留言,他沒有回。」
沈婆婆想了想,回頭向孫女確認:「周三是店休嗎?」
「沈婆婆,你記性真好。」曾詠珊笑著問,「那兩天,方老師有和你提過行程安排嗎?」
「早一天晚上,有人給頌聲打電話,約他店休那天去店裡。」
曾詠珊和祝晴對視。
方雅韻也連忙著急地問:「奶奶,你確定?」
「你爸爸接完電話就開始燙衣服。」
方雅韻:「哪台電話?」
「家裡有兩台電話嗎?」祝晴問。
方頌聲家裡的電話、BB機以及琴行辦公室的電話,警方都查過通話記錄。
但沒想到,在這套新房裡,他申請了兩條固話線路。
兩位警察追問,方雅韻顧左右而言他。
最後反而是老太太回話。
「客廳的那台電話,號碼就印在頌聲的名片裡。」
「臥室里的線路,是他為新太太裝的電話。」
曾詠珊:「沈婆婆,那天你有聽見電話里的人是男是女嗎?」
這時,沈婆婆疑惑道:「問這個幹什麼?」
「差不多了吧。」方雅韻打斷她們的話,「課程安排直接去琴行問就好,我奶奶不知道的。」
「如果沒別的事,我奶奶要休息了。」
方雅韻語氣強硬,將兩位警察送到門口,姿態防備,顯然不願意她們多留一刻。
沈婆婆站在原地,微微傾身,低聲問保姆:「這是怎麼了?」
「要是今天這些問話讓我奶奶的病情加重,我會直接投訴到警務處!」
曾詠珊眉頭一擰,剛要搬出如「警民合作」那套說辭,耳邊卻飄來兩個字。
「隨你。」
曾詠珊:……
……
從死者家出來許久,祝晴嘀咕:「詠珊,你有沒有覺得——他家裡有一股味道?」
「味道?」曾詠珊回憶,「我知道了,老人家身上跌打酒的味道。以前我每個周末去爺爺奶奶家玩,就是這個熟悉的味道。」
「你明明特地編了個鋼琴協會員工的身份,就順著方雅韻的話接下去好了,非要激怒她做什麼呢。」曾詠珊拖長了音,皺著鼻尖,「如果她真去投訴,你來寫檢討報告,還是我寫呀?」
「莫sir吧。」祝晴說。
曾詠珊先是一愣,隨即笑出聲:「可以啊!才調來組裡沒幾天,就學會讓莫sir背鍋了!」
「抓緊時間。」祝晴加快腳步,「今天的線索夠我們多加兩個小時的班。」
通訊台的登記系統仍是老舊的紙質檔案。
警方每查一個號碼,職員就得翻找一次。因此,他們一直沒發現,原來方頌聲家申請了兩條電話線路。
這個意外發現成了案情的突破口。
下午莫sir再從辦公室出來,調查已經有了新進展。
「我們查了方頌聲臥室那台電話的通話記錄。周二晚上八點三十二分,有人打進來,通話時長四十三秒。」
「也就是他母親提到的那通電話。接完電話後,方頌聲開始燙一件本來就已經足夠平整的襯衫。在店休日,他一早穿那件白襯衫去琴行,是為了赴約。」
「查到那通電話的撥出地址了,是北角英皇道的一個老式電話亭。」
街頭的監控攝像頭尚未普及。
但幸運的是,這個老式電話亭,竟正對著銀都戲院售票處。
「我打電話問過戲院,售票處的位置,裝了一台閉路電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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