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星朗上車後看一眼手錶:「他們應該到家了。」
阿Ben神色複雜。
這就到了,住門衛室嗎?
……
盛放小朋友最鼓勵外甥女購物了。
晴仔應該對自己好一點。
而萍姨,她實在沒想到——
祝晴第一次主動為這個家添置的物件,居然是一塊大白板。
很大的一塊白板,有人送貨上門。萍姨讓送貨工放到露台去,又是擦灰,又是在邊上擺一張小桌放白板擦和馬克筆,家裡真成了小型警署會議室。
晴仔去上班了,盛放第一個使用這塊白板,興沖沖的。
「萍姨,你在上面寫字。」
「寫什麼?」
盛放不是去警署送飯,就是在樓下接外甥女下班。關於案情,他聽同事們和翁sir提過不止一次,線索都裝進小腦袋瓜里,記得滾瓜爛熟。
很多字,小朋友認得,但寫不出來。
現在請萍姨代勞。
「身中多刀、左胸致命傷、嫌疑人未婚妻、鋼琴老師……」
萍姨越聽越莫名,停下手中的動作,不寫了。
小孩子腦子裡裝的都是什麼,不好吧!
「少爺仔,我們不寫這些嚇人的。」
放放想要幫晴仔把線索梳理好,全都寫在白板上,這樣等她回來,就可以立馬開工。
萍姨聽完,眼底染了慈祥的笑意,她沒想到從前一言不合就會鬧脾氣的少爺仔,居然變成這麼體貼的小舅舅。
萍姨收起馬克筆,順著這個話題陪小少爺聊天。
大人對孩子的影響是潛移默化的,從前盛老爺子的姿態總是高人一等,盛放站在半山別墅的三樓,小眼神也是居高臨下。覃麗珠事事談錢,他便也覺得金錢萬能。
直到現在,在他心底,外甥女是最了不起的madam……
於是,盛放擁有了新的目標,成為一名正義警察。
「但是晴仔說我太小了,還不能帶著我去破案。」
萍姨笑著問:「她有沒有說什麼時候才可以?」
「反正晴仔說,兩三歲的小孩不行。」盛放掰了掰手指,眼神中充滿著希冀,堅定道,「也許四歲就可以了。」
四歲……
很快啦!
……
北角老式電話亭對面戲院售票處的監控,拍到一道背影。
不管是修長的身形,還是纖細的手指,甚至連走路姿態,都與死者女兒方雅韻有些相像。可疑的是,對方故意戴上鴨舌帽,穿上身著寬鬆中性的服裝,明顯是有意掩飾身份。警方便立即調整偵查方向,將這位鋼琴家列為重點調查對象。
「方雅韻獨居,第一次在國際大獎賽中得到名次,方頌聲就送了她一套房。」
「這對父女的感情一向很好,方雅韻在接受媒體採訪時不止一次提到,自己能擁有現在的一切,都是因為方頌聲對她的嚴厲教導。為了一個男人,殺死爸爸,我覺得不太可能。」
「但是方雅韻家裡是有電話的,她所在的交響樂團在固定場地排練,那裡也安裝了電話,想要聯繫任何人,是很方便的事。如果她心裡沒鬼,為什麼要故意喬裝,特地跑到這麼遠的地方——只是為了撥一通電話,和她爸爸聊天?」
「說是說她媽媽走得早,一直和爸爸相依為命,但其實方頌聲以前也很忙的,沒有這麼多時間照顧她。方雅韻的奶奶帶大了她,一直以來,她和奶奶比較親。」
曾詠珊蹙著眉:「我們昨天在死者方頌聲家裡,老太太提起方頌聲接了一個電話就開始燙襯衫,當時方雅韻的臉色就不太對勁。」
那時,方雅韻原本和曾詠珊聊得很好,當老太太突然出來,她的神色稍稍有了變化。
但因為兩位警官幫她隱瞞方頌聲離世的消息,她也就沒有過為難她們,仍舊比較配合。
「直到無意間提到家裡有兩台電話——」祝晴回憶,「詠珊,家裡有兩條電話線路,是不是方雅韻提的?」
「蠢死了,她自己說漏嘴,還跟我們發脾氣。也不知道是被誰慣的,虧我以前還對她很有好感呢。」曾詠珊撇了撇嘴,對大家說,「你們不知道她昨天臉色有多難看!給我們擺臭臉了,把我和祝晴推到門口,還說要投訴到警務處,嚇唬誰呢!」
「像這些藝術家,脾氣很古怪的,都不知道什麼時候惹他們不高興了。」
「祝晴,你和報刊記者約好什麼時候拿方雅韻的採訪錄音?」
「晚上六點。」祝晴說,「銅鑼灣一間x西餐廳。」
曾詠珊一隻手托著臉頰,重重地嘆了一口氣:「怎麼又是這樣?」
半山別墅壁爐里的白骨案,那位人人稱讚的豪門女婿對盛二小姐的好是有利可圖,做這麼多只是為了得到整個盛氏。=quothrgt
哦豁,小夥伴們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 yanqing/09_b/bjZLS.html 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gt.)
spang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