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放齜牙,原地暴走:「炒!好!了!」
外甥女又開始專心破案了。
他明白,破案耶,太有成就感了。
只要外甥女能乖乖掏錢買糖炒栗子——
放放肯定會輕易原諒她的!
……
回家的路上,路燈又將祝晴和盛放的影子拉得很長。
放放剝栗子的時候,整個下巴都在用力,臉頰上的肉輕輕一顫,栗子被剝開。
寶寶默默投餵自己,用小米牙輕輕啃。
外甥女說了,他還很小,不可以一大口吃掉整顆栗子,會卡到氣管,很危險。
盛放沉浸在自己的快樂世界裡,祝晴則在回想李子瑤第一次提到她養父母時的神態。
李子瑤說,大家都幫不了她,他們已經去世了。
回過頭來看,那封信,那張照片,其實都能表明養父母對欣欣姐姐的重視。
如果李子瑤是因為「幸福的童年」而殺人,那麼只要編造出她被虐待的家庭背景,她的殺人動機就不成立,也因此,洗去她的嫌疑。
順著這樣的思路,祝晴懷疑,李子瑤養父母的死,和方頌聲有關。
「你不要吃這麼多。」祝晴說,「會不消化。」
他們踱步到了家樓下,直到進電梯又出電梯,放放還在剝栗子。
祝晴提醒少吃一些,可忽地,他掏了掏自己的小兜兜。
剝了一路的栗子,都在盛放的口袋裡裝著。
「晴仔,這個比桃酥好吃。」
祝晴一怔:「什麼?」
「我請你吃栗子,我們不吃桃酥啦!」
盛放沒有朋友,也不懂得大人之間的友誼。
他自己已經記不住「小時候」的事情了,但是萍姨說,晴仔記得,而且很在乎。
記憶里老式糕點盒裡的桃酥,是晴仔童年的味道。
她珍視兒時的回憶。
盛放小朋友從口袋裡掏出來的,是一顆又一顆的糖炒栗子。
他的笑容稚嫩純粹,像獻寶一樣,讓人不自覺忽略他的口袋是不是乾淨。
盛放不知道怎麼安慰外甥女,只能給她剝糖炒栗子。
祝晴不知道應該怎樣表達自己的感受,只能吃糖炒栗子。
他們出了電梯,拐到樓道坐在樓梯上,邊吃邊聊。
「放放,你口袋裡裝過什麼?」
「鹹蛋超人的粑粑。」
祝晴:?
「騙你的啦!鹹蛋超人是玩具,不會拉粑粑。」
祝晴也像小舅舅一樣,吃成小倉鼠。
她有些鼻酸,聲音悶悶的:「確定不會過敏嗎?萍姨不夠力氣抱你去醫院。」
「不會。」盛放給晴仔打包票,「你去查案!」
祝晴將盛放送回去。
萍姨在屋裡等著,家裡燈火通明,他們擺擺手讓她安心去工作。
這一晚,祝晴也不知道幾點才能回家。
趕到油麻地警署,C辦公室同樣燈火通明。
奔走的聲音、翻閱案卷沙沙作響的聲音、一遍遍播放監控錄像的聲音……
這些聲音交織在一起,伴隨著分秒流逝的時間,沒人沮喪泄氣,每一位警員都埋頭奮戰。
直到突然,小孫從外面趕回來。
「查到了!」他趕回警署,扶著辦公室的門框,身上的恤衫被汗水打濕,上氣不接下氣,「終於查到了!」
……
太多的疑點了,明知道李子瑤不可能無辜,但她確實有不在場證明。
酒店大堂、走廊監控視頻上明確的時間,便利店店員的證詞,甚至還有酒店隔壁房間客人的投訴,這樣完美的不在場證明,到底是哪裡出了問題?
除了李子瑤以外,警方還在查她的室友羅薇薇。
羅薇薇在酒吧工作,夜裡的時間證人就更多了。周三清晨五點,別人還沒醒,她卻才剛下班沒多久。
那天,她喝得整個人都要站不穩,踩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回家。根據時間證人的證詞,羅薇薇離開蘭桂坊時,是四點,而她到家,已經凌晨四點多,剛好被家樓下推著早餐車出門的老闆撞見,當時,她扶著路燈在吐。那樣的醉態,羅薇薇絕不可能在短短几十分鐘內醒酒,跑去灣仔琴行殺人。
更合理的是,羅薇薇不過是在配合李子瑤演戲。不管是她的行蹤,還是刻意留下的蛛絲馬跡,全都是李子瑤千方百計地引導警方去調查的。
而她想要掩蓋的,顯然是自己的家庭背景。
「在開琴行之前,方頌聲就已經是鋼琴教師了,這是他年輕時候的照片。」=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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