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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仔,開心樂園餐也可以嗎?再加一份吧!」

「送!玩!具!」

盛放小朋友滿載而歸,抱著套餐附送的玩具,右手舉著的甜筒微微融化,奶白色的冰淇淋粘在他的鼻尖上,他隱隱約約看見,垂下眼帘卻又看不清楚,盯成鬥雞眼。

聽見崽崽獨有的小碎步聲音,曾詠珊放下案卷,笑道:「你怎麼來啦?」

徐家樂:「今天要熬到很晚哦,小朋友等得住嗎?」

「可以。」盛放用力點頭,「我們要去銅鑼灣的!」

話音落下,碎碎念小舅扯一扯祝晴的衣角:「夜光星星貼紙!」

「知道了。」祝晴答應下來,坐回到工位上。

上午從死者家中帶回的證物帶堆在辦公桌上。

她再次拿起死者的日記本,有些遲疑。

日記本的封面已經有了些磨損,邊角處還貼著卡通貼紙。這本該是少女最私密的心情,如今卻成了破案的線索。

游敏敏一定不曾想過,有朝一日,自己的心事會被陌生人傳閱。

但那些羞澀的、委屈的、卑微的獨白,或許就是抓住兇手的關鍵。

他們不得不翻開。

同事們還在討論著案情。

「從現場看,死者其實很懂生活啊,浴桶泡澡還看書。那本散文集……批註感想寫得很認真,看樣子被她翻了很多次。」

「但是,她為什麼穿著浴袍泡澡?當時浴袍完全濕透了,要麼是泡到一半站起來,要麼——被人按回去。」

忽地,他們交換眼色,不約而同地壓低聲音。

差點忘記,警署有小孩。

角落裡,放放正捧著比自己臉蛋還要大的漢堡,蘸滿塔塔醬咬了一大口。

醬料沾在他嘴角,盛放滿足地晃著小短腿。

哇,比家裡的晚餐美味太多啦!

祝晴再次翻開日記本。

仍舊是那些家長里短的瑣碎事情。

「爸媽怪我泡澡浪費水,但又經常在浴桶放滿水,讓波波『游泳』。」

「輝哥今天抽菸好兇,我把薪水給了他。」

「輝哥誇我的新髮型好看,可阿柔說,他對便利店小妹也是這麼說的。」

「阿柔總是嫌棄他,她自己的男朋友又好到哪裡去?」

祝晴回憶了一下,才想起,阿柔是唱片行那位女店員。

日記里密密麻麻的文字,是死者不為人知的心情。

透過那些娟秀整齊的字跡,可以看得出,游敏敏小心翼翼的期待與渴望。

祝晴逐頁翻閱,原本工整的字跡,慢慢變得潦草。

最後幾頁紙,墨水幾乎要滲破紙張。

突然,她的指尖停住。

在墨跡最重的那一頁紙張後,本該相連的紙張不見了,裝訂線上留下幾不可見的紙纖維。

「有沒有鉛筆?」祝晴問。

梁sir立即回工位拿來自己的筆筒,找出一支鉛筆。

祝晴將日記本對著燈光。

下一頁空白的紙張上,殘留著深深的書寫凹痕。

祝晴接過鉛筆,微微傾斜之後在紙張上描繪。

鉛筆灰輕掃過紙面,那些文字隱約出現。

所有人都保持著沉默,視線直直注視著。

盛放叼著漢堡,也從筆筒里拿了一支鉛筆。

放放小朋友學著祝晴的樣子,在工位筆記薄的空白一頁塗塗畫畫。

他和晴仔一樣認真,可乾淨的紙面毫無變化。

少爺仔仰起小臉,眼睛裡盛滿單純的驚嘆。

連魔術都會變,他永遠都是晴仔的忠實fans啊!

同事們儘量不擋住祝晴周遭的光線。

「整頁都是字跡。」

隨著鉛筆移動,密密麻麻的壓痕逐漸顯現。

但字跡潦草,難以辨認,他們將視線落在最後一行。

「這個是……『他』字?」

「後面那個字是不是『要』?*」

梁奇凱:「這行字寫下不會太久,壓痕還很深。如果是十天半個月前寫的,恐怕痕跡早就平復了。」

「墨跡這麼深,會不會是臨死前寫的?」

祝晴湊近紙面,鼻尖幾乎碰到紙張:「他、要、殺——」

「他要殺我?!」

「是誰撕走了這張紙?」

曾詠珊睜圓眼睛:「是不是死者的父母?他們昨天剛來取過證件!」

盛放吃得正香,發現大人們忙碌起來。

豪仔快速收起證物袋,梁sir已經抓起車鑰匙。=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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