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
「什麼酒後勁這麼大?」萍姨急忙去煮解酒茶。
放放小朋友乖巧地坐在晴仔旁邊,開始跑腿服務。
「盛放,拿薯片。」
小朋友跑去找薯片。
「盛放,倒杯水。」
「溫水嗎?」
祝晴:「加冰塊。」
少爺仔又屁顛屁顛,繼續忙碌。
祝晴難得整個人放空,在沙發上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窩好:「去拿條毯子。」
小朋友來回跑著,進進出出很起勁。
在快要睡著之前,祝晴半闔著眼睛想——
有個小僕人真不錯。
……
第二天一早醒來,晴仔變回冷酷madam。
盛放小朋友雙手背在身後,表情嚴肅像個老學究,繞著外甥女走了一圈又一圈,腳步停住。
「你忘記昨天捏捏我的臉,說我好可愛嗎?」
「你還說——放放,有你真好哇!」
祝晴慢條斯理地吃著雲吞麵。
聽盛放小朋友用誇張的語氣把話說完,她面不改色:「不可能。」
萍姨作證:「是真的。」
小酌怡情,祝晴第一次喝酒,體會到暈乎乎的微醺感。
他們說,她喝完話很多,變成像盛放一樣的小話癆。
祝晴沒什麼印象,轉而問道:「見家長怎麼回事?」
寶寶用無語的小表情作為回應。
該記的溫情時刻,她不記,總是記一些沒用的!
「昨晚你加班,我忘記說了。」萍姨連忙解釋道,「是這樣的——」
紀老師提前一晚打電話來和祝晴說好,周一下午放學時請她去一趟幼稚園,老師和校長需要單獨和她談話。
放放是一個心裡不裝事的小孩,這回卻不同,畢竟是見家長,再囂張的小舅舅也會忐忑不安,滿臉寫著「操心」,一天下來,三歲半的舅舅看著都老了半歲。
「昨天放學後,他坐在教室里等,結果一直沒等到你。」
「紀老師準備給你打電話,結果被少爺仔攔住了。他說……」
「說什麼?」
放放奶聲道:「Madam在破大案,老師怎麼能打擾?」
「少爺仔讓他們老師往家裡打電話,所以我去了。」萍姨說,「我把老師和校長說的要點記下來,等會兒,我去給你拿。」
萍姨趕緊回房間,拿出一個小本子。
本子上每一條要點都羅列得明確,她遞到祝晴面前。
祝晴看得很仔細。
盛放急忙用小手捂她的眼睛:「不要看了。」
這上面寫的,全都是他不愛聽的話!
「晚上再算帳。」祝晴左手放下小本子,右手放下勺子,「我吃好了,先回警署。」
她踢踏著鞋子,衝進電梯。
「晴仔,不是破案了嗎?」
在電梯門關上之前,祝晴的聲音飄來——
「搞錯了,從頭來過!」
盛放小朋友捧著玻璃杯喝牛奶。
傻瓜晴仔,重查案件還這麼開心!
……
原本結案報告已經列印好,甚至證物箱上也即將貼上封條,只等著上級最終簽字。
但現在,一切又要推翻,從頭再來。
重案B組的警員們,卻並不覺得沮喪,相反,同事們為新的發現而振奮。結案並不是終點,讓真相重見天日才是。讓每一個案件遞上報告時都問心無愧,才是他們選擇成為警察的意義。
法醫科從化驗所總部取來的復檢報告,被莫振邦重重拍在會議室的桌上。
「確認他殺。」莫振邦說,「死者完成了所有自殺準備。但溺亡畢竟需要太大的決心,就在她準備求生時,兇手將她重新摁壓到浴桶里。」
「過量藥物使她無力掙扎。」
「做了這麼多事,就是為了嫁禍哥哥……但在那一刻,還是求生本能戰勝了一切。」
「這兇手真夠狠的。連最後一絲希望都被扼殺,當時死者該有多絕望?」
徐家樂重新翻開游一康的筆錄。
「是因為死者本來精心布置現場,試圖嫁禍哥哥,才讓我們前期的偵查工作指向性明確。」
「其實查了這麼多天,游一康確實沒有直接嫌疑。他在家出錢出力,事無巨細都安排妥當,甚至主動在妹妹和家人之間調和,希望讓妹妹融入到家庭氛圍里。」
「還記得那個細節嗎?他特意多買一件玩具,以妹妹的名義送給波波……這樣的哥哥,死者居然處心積慮地陷害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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