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要去!」
「不可以。」
「廟街夜市,就在隔壁嘛!帶我一起去玩一下……」
祝晴正經道:「這是工作,盛放。」
她必須以最快的速度,與同事匯合。
祝晴跨出家門:「先走了。」
盛放小朋友已經憑藉著未來高級督察的敏銳嗅覺,嗅到晴仔的任務多麼有挑戰性。
他兩隻手合十:「你上次還說我是幸運星哦!」
就是晴仔一杯倒的那次,不僅誇他可愛聰明,不僅托著他的小臉感慨有他真好……
還說寶寶是一顆幸運星!
盛放眨巴著眼睛,說著「拜託拜託」,使盡渾身解數,撒嬌一百次。
「啪嗒」一聲,家門被關上。
放放被隔在屋內,門外急匆匆的腳步聲逐漸遠去。
無情無義的madam,她自己走了。
祝晴在電梯裡直接開始惡補手語手冊,出了電梯,又分神抽出手提電話。
在警署時,莫sir給他們分了組,她和豪仔一組,此時組員已經出發,他們必須先取得聯繫。
「你在哪裡?」
「馬上就到,三分鐘。」
祝晴的身後,傳來「叮」一聲響,電梯門再次打開。
換好外出服的少爺仔雙手插兜,走出來時瞥她一眼。
「外甥女,你也在,去哪呢?」
祝晴:……
萍姨一臉為難地跟在盛家小少爺身邊。孩子說了,他要去廟街吃沒有芒果的芒果雪花冰。沒辦法,少爺仔是小老闆,她最多是好言相勸,實在勸不動,也只能帶著他出門。
「盛放。」祝晴警告,「等我找你算帳。」
「不見不散。」放放無所畏懼,走在前面還回頭擺擺手,「晴仔,我先走嘍。」
……
豪仔倚在廟街口的算命攤旁,觀察著來往的人潮。
算命攤掛著「鐵口直斷」的布幡,在秋日夜風中輕晃,算命佬的攤位上擺著銅錢和簽筒,正到處招攬客人。
「這位靚仔,你印堂發亮,近日必有桃花……」
「後生女,我看你命中有橫財,要不要請道符開路?」
「心誠則靈,不准不要錢!」
豪仔掏出警員證,在算命佬的茶色墨鏡前晃了晃:「阿伯,扮盲公啊?」
算命佬一把摘下圓形墨鏡:「不是吧阿sir,重案組現在連這個都管?」
豪仔斜他一眼,轉頭繼續在人海中尋找目標。
沒找到宋思嘉,倒是在人頭攢動的街頭捕捉到熟悉身影。
「祝晴!」他猛然踮腳,手臂高舉過頭頂,大幅度來回擺動,「我在這邊!」
盛放小朋友已經捧著碗仔翅開吃。
其實在祝晴回來前,萍姨正在少爺仔屋裡給崽崽拍拍睡,只是突然聽見外甥女回家,原本昏昏欲睡的小孩瞬間一個激靈,再也不願意躺下。
這會兒,萍姨也不容易,和她的小老闆好說歹說,最後說好這趟出門,只能玩三十分鐘。半個小時一到,少爺仔必須回去睡覺。否則,她就找祝晴告狀,而且不僅是口頭告狀,還得寫很長的投訴信。
萍姨拿外甥女出來嚇唬人,一嚇一個準,盛放扁著小嘴巴,乖乖點點頭。
少爺仔在夜市的人流中穿梭,看見什麼都想嘗一嘗,左顧右盼,為了節省時間又步履匆匆。
逛了一會兒,小朋友還在廟街「偶遇」他的外甥女。
這么小的寶寶,心眼全都寫在臉上,假裝沒看見她,嘴角卻咧到耳朵根,得意洋洋的。
「少爺仔,我們去買雪花冰吧。」萍姨彎腰哄著,「吃完就回家了。」
豪仔一邊快步穿過廟街擁擠的人流,一邊低聲念叨,眉頭緊鎖。
「剛才和詠珊通過電話,他們那邊,光是女人街擺攤買書的就有四個。」
「莫sir讓我們先鎖定書攤,但是如果她馬上就要自殺,還會出來擺攤嗎?」
「換作是我,準備死之前肯定是躺著不動了,賺再多錢有什麼用?反正也沒地方花了,難不成給我燒過來——」
祝晴蹙著眉:「這樣豈不是希望渺茫?」
「是啊。」豪仔扯了扯嘴角,仍然腳步不停。
目前警方掌握的消息寥寥無幾。只知道這位患者的名字,叫宋思嘉,但是「宋思嘉」究竟長什麼樣?她的父母提起女兒,只是哼笑一聲,說生了個賠錢貨,又聾又啞,只知道拖累人。
給她拍照——拍照難道不要錢?
這是宋父宋母的原話。
已知信息太少了,時間卻不等人。
大家都知道,希望極其渺茫。
但渺茫又如何?
如果夜市攤位上找不到,就去板間房,就是翻遍整個香江,也要找到這個人。
必須找到宋思嘉……=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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