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識鄺小燕嗎?」祝晴直接問。
林汀潮的手指頓了一下。
「鄺小燕?」她微微偏頭,微笑著問道,「是我們這裡的員工嗎?舞蹈中心剛開業時,我對師資要求很嚴格,人員流動比較大。或許你說她的英文名,我會有印象。」
祝晴指著茶几上的拼圖照片,將它輕輕推到林汀潮面前:「她失蹤三年了。」
林汀潮垂下眼帘,指尖停留在畫像上,她思索許久,剛要搖頭,忽地聽見警方的聲音在耳畔響起。
「林小姐,我們在來的路上查過一些資料。」
「七年前,你獲得香江青少年芭蕾舞大賽一等獎。當時你的腳踝舊傷復發,醫生建議退賽。但最終,你還是堅持注射鎮痛劑完成了比賽。」
「那時候多少評委心痛惋惜,以為比賽結束後,要失去一位天才舞者。沒想到你憑藉著驚人的毅力,堅持了下來。」
曾詠珊翻開筆記本,盯著其中被潦草記下的一行字:「巧合的是,那段時間,鄺小燕出現在你的生活中。」
有關於借壽改運的迷信,在富豪圈格外盛行。
林汀潮的腳傷在醫生斷言可能斷送舞蹈生涯後突然好轉,而當時,鄺小燕開始頻繁出現在她身邊。
是巧合,是她故意接近鄺小燕,還是在發現鄺小燕能為自己「擋災」後,開始利用對方?
但破綻在於,七年前,林汀潮十七歲,鄺小燕十六歲。
這個年紀的富家女真會懂這些?而鄺小燕又是怎麼在十五歲輟學後,出現在貴族學校的林汀潮身邊?
「三年半前,你因再生障礙性貧血秘密入院。」
「醫生說,你這種情況,能找到合適骨髓的概率比中頭彩還低。全港幾百萬人都找不出幾個能匹配的。」
「沒想到,你從住院到做完骨髓移植手術,前後不到一個月時間。」
林汀潮的睫毛幾不可察地顫了一下。
「所有醫護人員都說,你簡直是撞大運了。」
「手術出奇地順利,沒過多久,你赴英留學。」祝晴抬眼,「而鄺小燕,恰好在那段時間失蹤了。」
休息室里,一時安靜下來。
就只有遠處悠揚的鋼琴聲隱約傳來,小朋友們用稚嫩的童聲數著節拍。
「現在,我們發現了這個。」曾詠珊從公文包里取出一個透明證物袋。
裡面是一張斷趾的特寫照片,旁邊附著一張寫有鄺小燕生辰八字的紙條。
林汀潮的嘴唇微微發抖,別過臉去,不敢再看。
祝晴:「我們查到,鄺小燕……可能還活著。」
林汀潮猛地抬頭,瞳孔驟縮。
「她在哪裡?」祝晴一字一句地問,「是不是被你們林家……」
「關在某個不見天日的地方?」
遠處傳來孩童嬉鬧的聲音,襯得室內的氣氛愈發窒息。
梁奇凱適時補上:「林小姐,請跟我們回警署協助調查。」
林汀潮的手在膝蓋上攥緊又鬆開。
「不是這樣,你們誤會了。」過了許久,她平靜下來:「稍等,我需要交代課程安排。」
看著她走向前台的背影,祝晴壓低聲音對曾詠珊說:「如果只是因為長相相似,就相信能交換命格,這也太荒謬了。」
「但正是這種荒謬,才讓鄺小燕更加執著。一個是錦衣玉食的天之驕女,一個是住籠屋穿二手校服的窮苦女孩……」
「倒是林汀潮,願意和鄺小燕扯上關係才奇怪吧。她們根本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除非純粹是真信了命格的說法——你怎麼看?」
「說不上來。」祝晴搖頭,「但林汀潮聽到鄺小燕還活著,反應錯愕。」
曾詠珊:「太反常了,對不對?」
她們靠在休息室外的走廊上輕聲交談,磨砂玻璃透出舞蹈房裡孩子們模糊的身影。
梁奇凱與林汀潮保持著一定的距離,既沒有野蠻催促,也沒有刻意靠近,只是時不時用眼神向她示意時間。
就在這時,一道糯糯的呼喚從走廊盡頭傳來。
「外甥女嗎?」
祝晴回頭時,看見穿著鵝黃色舞蹈服的小女孩正探頭探腦。
她居然偶遇小椰絲。
「哇,真的是你啊!」小女孩歡快地跑過來。
曾詠珊瞪大眼睛:「你現在是全港幼稚園小朋友的共享外甥女了?」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祝晴無力掙扎,抬手揉揉椰絲寶寶的小臉,「總之就這樣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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