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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好啦,不用上幼稚園,也不用上課。」

「狗狗聽不懂,你應該對它說——」祝晴打斷他,「嘬嘬嘬。」

「我在跟誰說話,你不清楚嗎?」放放甩來一個意味深長的小眼神。

祝晴假裝專注倒車,握著方向盤扮演專職司機,帶他們回家。

後視鏡里,萍姨笑得都快要冒出眼淚花。

盛放望向窗外,和下午在幼稚園看破紅塵時一樣淒涼。

……

下車後,盛放小朋友獨自走在前面。

他明明還在為興趣班的事鬧脾氣,腳步卻輕快,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好心情已經被雀躍的小背影出賣。

萍姨望著他的背影,忍不住搖頭笑道:「這個小祖宗,聰明勁也不知道從哪兒學的。都這個時候了,還在跟你討價還價呢。」

「其實老爺以前給他安排的課程比現在還要多,排得滿滿當當的,那時候反倒不鬧。」

「家庭教師來了,他就被瑪麗莎帶著去自己的專屬教室上課,不知道是應該以前太小,還不懂,還是因為知道你疼他。」

祝晴知道萍姨的意思。

剛跟著祝晴回家時,放放比她想像中要乖巧懂事太多了。就算住在又小又熱的黃竹坑警校,他也從來不抱怨,站在破舊的電風扇面前,和它比賽搖頭。

而現在,放放深知祝晴疼他,小小一隻的崽崽才學會板著小臉抗爭。

「像現在這樣多好。」萍姨輕聲說。

「是啊,這樣才好。」祝晴溫聲接話。

原劇情中陰鬱的小反派,正是在一次次壓抑中扭曲了天性。

而此刻,路燈下那個會叉著腰氣鼓鼓的孩子,小心思全都寫在臉上,寫在清澈的眼睛裡。

「晴晴,二小姐的案子……」

「十九年。」祝晴說,「謀殺加非法處理屍體。」

這起案件審理之初,盛家的辯護律師團隊便提出閉門審理的申請,試圖低調處理。然而鑑於案件性質屬於嚴重犯罪,依據司法公開原則,法庭駁回了辯方請求。

而後律師團又另外提出申請報導限制令,整個過程,是一場周折的拉鋸戰。最終,香江法庭限制媒體對案件的報導方式,但因為祝晴是親屬,仍舊接到通知。

聽說,當時何嘉兒的父母堅持到場。在法庭的旁聽席上,母親攥著女兒的照片,哭到聲嘶力竭。

盛佩珊瘦了很多,再不像之前那樣優雅從容,坐在輪椅上的她無法鞠躬致歉,但始終低著頭,悔恨的淚水不斷滑落。

曾經那個跟在大小姐後面的小女孩,轉眼成了階下囚,萍姨心裡說不上是什麼滋味,只是一個勁地嘆息。

「為什麼這麼做?」

「不應該啊,不應該啊……」

直到目前為止,半山壁爐白骨案才算徹底結束。

而祝晴如今更多的精力,則在鄺小燕失蹤的案子上。

到家後,她給曾詠珊撥了個電話。

晚飯後,她提前去接放放,當時同事們還在加班,處理收尾工作。

現在,曾詠珊已經到家了,正悠閒地嚼著什麼。大概是加班後的夜宵,對話那頭傳來筷子輕碰碗沿的聲音。

「剛才你走了之後,我們查到鄺小燕的出生證明了。戶籍科有留檔,她確實是鄺偉和甘春嵐的親生女兒。梁sir還說呢,戶籍科總算沒拖後腿,免得我們又要大排查。另外,剛出生時留的血型登記,也算是佐證之一,敲了公章的。」

「豪仔又跑了一趟福合街,鄺家以前的鐵皮屋變成藥材鋪,店裡阿婆和他們家不熟,但記得鄺小燕和她媽媽一樣標緻,像一個模子刻的。」

「這就意味著,我們的猜測錯了。」

就在下午DNA比對結果剛出來時,重案組還激烈討論過另一種可能。

如果暫且擱置「換命」的角度,按照豪門秘辛來推,鄺小燕會不會是林父的私生女?

畢竟連非親緣關係的骨髓配型成功率都僅有數萬分之一——

而兩個人偏偏又長得有幾分相似。

但現在,出生證明上的墨跡和街坊的證詞又提醒著他們,這樣的猜測並不合理。

「鄺小燕沒有真正和鄺偉比對過DNA,長得像,也只是像她媽而已。」曾詠珊說,「但如果要這樣鑽牛角尖,其實太牽強了。畢竟,沒有任何線索表明鄺小燕不是鄺家的親生骨肉。」

「但怎麼樣才能排除現有的疑點呢——」曾詠珊沉吟道。

「除非,確定骨髓配型絕對不是鄺小燕。」祝晴說。

電話那頭,碗碟輕碰,曾詠珊似乎放下宵夜。

「是啊。」曾詠珊的聲音忽然輕快起來,「去證實?」

「我現在接你!」

她們要去醫院拿口供。

按照規定,專業證詞必須兩個人在場。

祝晴到家不到十分鐘,連衣服都還沒換,轉身就要拿車鑰匙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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