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嫉妒,不如取代。
擦得鋥亮的玻璃里,映出盛家小少爺的怨念。
「放放,就是壓腿啊!」椰絲熱情道,「我示範給你看。」
放放看著椰絲,慢慢地,眼睛睜大,睜到不能再大。
做了這麼久同學,他沒想到,小椰絲居然有獨門絕技,能把整個人折起來!
放放小朋友瞬間膽戰心驚,瑟瑟發抖。
「我也要壓嗎?」寶寶強裝鎮定,「不行的,我要回家了。」
……
與此同時,黎叔和豪仔按照地址,來到荷里活道一間油畫室。
裡面傳來檀香和油墨水彩的氣味,推門進去,幾個粗獷的木雕隨意擺放,透著一股不拘一格的氛圍。
落地窗前,一個男人正專注地作畫,陽光灑在未完成的畫布上,聽到動靜,他轉過頭來。
「二位是?」
這是一位年輕的畫家,身上套著一件亞麻襯衫,袖口沾了顏料卻渾不在意,只是隨意地挽起。
這個周身散發著藝術氣息的男人,是林汀潮青梅竹馬的男友,曾與她交往一年。
警方是從林汀潮的老同學口中得知他的存在。
據說當年林汀潮生病,他因怕被拖累,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她。
「是因為她的健康問題才分手的?」豪仔開門見山。
「手術不是很成功嗎?」男人抬起頭,語氣平淡,「主刀醫生親口說的,造血功能重建很理想。」
「知道骨髓移植後要經歷什麼嗎?一開始,連呼吸都會咳出血痰,她很害怕,是我拉著她的手,度過那些日日夜夜。」
「有天夜裡,她疼得拔了留置針,如果不是我發現……」
「兩位警官,術後,是我陪著她重新站起來。現在你們來問我,是不是因為她的健康問題分手?」
畫室牆上掛著幾副已完成的作品,其中一副邊角貼著泛黃的獲獎標籤,顯然有些年頭了。畫中人的輪廓,隱約能看出林汀潮的影子。
「她連張字條都沒留就消失了。」男人放下畫筆,聲音低沉,「我去她家找過,她父母說,林汀潮只想以學業為重。」
男人笑了一聲:「中學時不談學業,二十歲了反倒突然重視起來了。」
他們最後一次見面是在三年前。
他專程飛了十幾個小時,跑到茱莉安舞蹈學院找她。她帶他逛了校園,最後卻以一句「我們不合適」,給這段感情畫上句號。
「我和她分手?」男人冷著臉,「阿sir,你們查得不夠清楚。」
豪仔沒料到這個回答。
黎叔不願再聽年輕人之間早已成為過去式的糾葛,他更關心此行的目的。
「有沒有聽林汀潮提過鄺小燕?」
黎叔掏出那張合影,指著角落的身影。
「她就是個瘋子。」他盯著照片,語氣厭惡,「有一次在電影院,散場後,我們發現她就坐在後排。汀潮忘拿外套,回來時,她正在試穿大小。」
……
一節課長得好像永遠過不完。
放放跟著節奏,抬起肉乎乎的小短腿。
委屈的小臥底深知自己的使命,但是接頭人實在太過分,在關鍵時刻,居然出賣了他。
「二五仔。」放放咬著小米牙。
「這是什麼?」椰絲寶寶好奇地問。
「我在數節拍。」放sir平靜解釋。
聽說專業臥底都是要寫臥底日記的,今晚回家,他一定要記下這黑暗的一天!
「小天鵝翅膀要抬高一點哦。」老師溫柔地提醒。
少爺仔第一次跳舞,小手小腳不聽指揮。
所有人都看出來,他不像優雅小天鵝,而是像一隻呆頭鵝。
時間一分一秒流逝,玩耍的時候過得很快,是一眨眼的事。
而此時,每一分鐘卻都有整整……六十秒。
放放站在鏡子前叉腰,注意到外甥女的身影,眼睛瞪得圓圓。
晴仔居然還好意思站在那兒!
祝晴在他的小眼神攻擊下,默默轉過身。
剛才BB機一直震動,顯然是曾詠珊發來的消息。他們在跟蹤林汀潮時,發現她折返舞蹈中心,擔心祝晴露餡,才一再提醒。
其實,當時與林汀潮對視沉默的時刻,並不驚險。如果對方清白,這場偶遇不過是巧合,但如果她心裡有鬼,那麼雙方都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
祝晴的傾向是後者。
思緒回到案情原點,從一開始,鄺小燕就像影子般黏著林汀潮。她表姐說,她自稱被困在醜小鴨軀殼裡的天鵝,瘋狂學習模仿著真正天鵝的一舉一動。不管是說話腔調、微笑時唇角的弧度、用手撩起頭髮時的小習慣,還是步伐……甚至,鄺小燕還學她的飲食習慣,富家千金吃飯有很多的講究,鄺小燕便說,只有真正的千金才會這樣嬌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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