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林汀潮讓她活在虛無縹緲的幻夢中,將近四年的等待,讓這份恨意變得具體而深刻。
「是你折磨林汀潮?」祝晴問。
鄺小燕不置可否。
她告訴警方,林維宗很少去地下室,也許是不敢面對女兒悲痛的眼神。
「媽媽倒是不介意。」鄺小燕繼續道。
「為什麼?」
問題剛出口,豪仔就猜到了答案。
林汀潮很可能不是麥淑嫻的親生女兒。
果不其然,鄺小燕也是這麼說的。
「你怎麼知道的?」
「我不知道。」鄺小燕無所謂地聳聳肩,「猜的。」
此刻,她眼中終於閃現「鄺小燕」的影子,而不是林汀潮。
「就連我親媽接客,都會把我趕出去。」她說,「麥淑嫻如果是林汀潮的生母,怎麼可能對這一切視而不見?」
那時,鄺小燕的親生父親鄺偉已經醉死在路邊,母親甘春嵐找到了新的依靠。
而鄺小燕自己,也終於迎來新生活。
「那段時間,家裡根本沒有傭人,只有我、爸爸和媽媽。」
「我會溜進地下室,想要學得更像。」
起初,林父反對鄺小燕傷害他的親生女兒。
但後來他似乎妥協了,他開始默認她的所作所為,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逐漸遺忘地下室那道身影。
「即便我是假的……」
「但他們對我說,從此世上只有一個林汀潮,也就是我。」
兩位警員陷入短暫的沉默。
他們不敢想像被囚禁在地下室的林汀潮經歷了怎樣的絕望。
「林維宗和麥淑嫻為什麼要這麼做?
「我怎麼知道?他們不會告訴我。」
「但是我很喜歡,喜歡叫爸爸媽媽,喜歡到連自己都信了,他們也信了。這是一場天衣無縫的騙局,在私底下,我們就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
鄺小燕臉上流露出不舍,因為她即將與這個身份告別。
當被問及這些年是否有人識破她時,她搖頭。從小照顧林汀潮的吳媽回鄉兩年後回來,沒有產生任何懷疑。而另外一個有可能揭穿她的,應該是林汀潮的男友,為了保險起見,林維宗讓她主動和對方提出分手。至於其他的,如學生時代的好友蘇樂怡等人……他們什麼都沒發現。
鄺小燕說,她不是舞蹈家,更像是個演員。
一生只扮演一個角色,卻是最偉大的作品。
「現在林汀潮在哪裡?」豪仔追問,「死了?被你們處理了?」
「我不知道。」鄺小燕說,「她是三年前逃走的,地下室的門沒鎖好。」
這和林家別墅的水電使用記錄吻合,當時他們徹底清理了地下室,將一切痕跡都抹去。
「跑了也好,畢竟家裡需要有傭人,地下室里住著一個外人總歸不方便。」
「其實,除了不讓她和外界聯繫,林汀潮過得有什麼不如意的?有吃有喝,比我以前過得好,像人過的日子……」
鄺小燕還是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樣暴露的。
直到祝晴提醒,原來她說過那句話——
嫉妒,不如取而代之。
「嫉妒?蘇樂怡才嫉妒我,她自己家道中落,連舞蹈中心的前期投資都要向我借錢。」
「榮子美才是嫉妒我,嫉妒我漂亮、高挑,將來會成為舞蹈家。」=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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