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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警方說明來意後,她紅著眼睛將眾人帶進屋內。

唐婷婷指著牆上的遺像說:「他就這麼走了,才二十二歲。」

照片裡的年輕人笑得陽光燦爛,露出一口整齊的牙齒。

茶几上擺著的全家福里,顧弘博站在父母中間,一家人其樂融融。

「他沒家人了。」唐婷婷低著頭,指尖碰觸遺像,「父母走得早,身後事只能我來辦。」

「我一直以為他是獨生子。」唐婷婷說,「後來才知道,原來他姐姐是這麼知名的演員。」

「他不常提起他姐姐嗎?」

唐婷婷點頭:「我從來沒有聽弘博主動提起他的姐姐,還是在無意間知道的……可以理解,那應該是很難過的回憶。」

她說,自己從未見過顧弘博的父母。但常聽他提起,他們都是通情達理、一心為孩子著想的長輩。

這個家裡冷清寂寥,唐婷婷整理著男友的遺物,一件又一件,都帶著曾經美好的回憶。

祝晴俯身:「這幅畫是——」

這是一副素描畫。

唐婷婷小心地握住畫紙一角:「葬禮那天太混亂了,我都沒注意到有人在畫畫。後來聽墓地管理員說,這位老先生在那裡畫了十幾年。」

曾詠珊接過畫仔細端詳:「畫得真用心。」

「來送弘博的,只有幾個同事朋友。」

「我們都沒發現,有人在記錄這個時刻。」

祝晴的目光突然停在畫作一角。

在碑林陰影處,站著一個戴著漁夫帽的人,寥寥幾筆,這樣的靜止與墓碑前抬手拭淚的好友形成反差,構成這幅畫完整的結構。

「這人是誰?」

「不知道……當時沒有注意到他。」

「原本我父母不同意我們在一起,我還在勸他們,爭取和他在一起。沒想到……」她聲音哽咽,「現在說什麼都晚了。二十二歲,到最後全都燒成了灰。」

「只剩下這副遺像,和這幅畫。」

她抬起頭,神色憔悴,目光再次落在遺像的燦爛笑容上。

警方循例做完筆錄。

「對了,」走到門口時,祝晴突然轉身:「葬禮具體是哪一天?」

……

顧旎曼的狂熱影迷劉威被扣留到現在,嘴巴里吐不出一句真話,仍舊固執地重複著那套說辭——

「我只是偶然遇見周永勝。這個懦夫、懦夫……」

警方怎麼會信?

一個狂熱到即便顧旎曼失蹤十年,仍舊為她哭泣的影迷,偏偏在周永勝死的那一天,撞見假死十年的他?

而此時此刻,案情的調查終於有了一個突破口。

黎叔將那一張素描推到劉威面前。

這張素描,筆觸潦草卻極其傳神,那個碑林後的陰影,顯然是他。

「顧弘博的葬禮和周永勝的死是同一天。」黎叔沉聲道,「說吧。」

劉威盯著畫,攥著拳。

「曼曼已經不在了。」劉威說,「她已經不在了……我只是想,替她送弟弟最後一程。」

「你是怎麼查到的?」

十年前,因不堪狗仔騷擾,顧旎曼的家人接連搬家數次,才徹底擺脫追蹤。如今十年過去,要不是周永勝「死而復生」,媒體早就對他們失去興趣。

就連警方都用了數天時間,才查到有關於顧家的線索,這個影迷,居然這麼大的本事,就連顧旎曼弟弟的死都摸得一清二楚。

又是長久的,令人不耐煩的沉默。

「叩叩」幾下敲門聲響起。

小孫起身快步走去開門,接過同事遞來的舊校友錄。

他徑直翻到了做標記的那一頁,重重地砸在審訊桌上。

桌上的水杯晃了晃。

「劉威。」他指著其中一條信息,「我想這應該不是同名同姓的巧合吧?」

「你既是顧旎曼的影迷,也是她的同學。」

劉威的目光死死釘在校友錄上,指尖摸索著那個被印在角落的字。

就像學生時代,他總是縮在教室門邊那個最不起眼的座位。矮小的個子讓他習慣了低頭,唯獨那個總是遲到的女孩,在推開門時,會對他點頭微笑。

後來她成了演員,而他始終是那個藏在陰影里默默關注的追隨者。

直到「殉情」的消息傳來,他才知道自己連當觀眾的資格都被剝奪。

「我知道她有個弟弟,這不是個秘密。」

「這麼多年,我一直關注著……那天,我去曼曼的墓前送花,聽管理員說,顧家又要遷進一座新墳,是她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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