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到顧弘博的案子,唐婷婷重新梳理著記憶。
「他不是貪杯的人,也許那段時間壓力太大了,我能感覺得到他的心情很低落。」
「但無論如何,喝那麼多酒還開車都是不應該的。他剛拿到駕照不久,開那麼快實在太危險了。」
事故報告顯示,顧弘博深夜駕車失控,不僅酒精濃度超標,現場制動拖痕顯示當時的車速也遠超限速標準。
當被問及案件疑點時,唐婷婷只是搖頭。
「你們指的疑點是什麼?難道不是意外嗎?」她說,「弘博脾氣很好,對誰都是好聲好氣的,從來沒有和任何人結仇。」
祝晴突然問道:「之前聽說你父母反對你們在一起,能問問原因嗎?」
唐婷婷垂下眸,輕輕嘆氣:「他薪水不高,工作也不穩定。」
「靠著父母留下的積蓄過日子……」
「我爸媽,是怕我將來太辛苦。」
「這次他因為酒駕出了車禍,他們更覺得自己當時的阻攔沒有錯。」
離開寫字樓,兩人直奔當年製作《月蝕》的影視公司。
這已經是警方第無數次造訪。
唐婷婷提及顧父顧母給兒子留了一筆錢。
以這對夫妻在工廠做普通職員的微薄收入,如果這筆錢真是顧旎曼當年的片酬,能支撐十幾年嗎?
影視公司的製片經理給出答案。
雖然《月蝕》票房大賣,但家屬只能繼承遺產,無法從後續收益中分成。
「當年拍《月蝕》,顧旎曼的片酬高嗎?」
「你們認為一個新人能有多少片酬?」經理反問,「公司又不是慈善機構。新人的第一部 作品,市場反應如何都是未知數,怎麼可能開高價。」
《月蝕》是顧旎曼的第一部 作品,也是唯一一部。
當年片酬早已結清,並不豐厚。
那麼,顧家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顧旎曼是怎麼進入這一行的?」
經理思索良久:「記不太清了,可能是公司內部推薦。具體是誰推薦的,檔案上沒寫。」
「顧旎曼不是直接和周永勝簽約的?」
祝晴記得,顧旎曼提過,周永勝見到她的第一眼,就決定為她量身打造劇本。
「周導?」製片經理嗤笑一聲,「那時候周永勝自己都混得不怎麼樣,還簽新人?這一行很現實的,沒有成績,他就什麼都不是。」
最後,這位經理將她們送到電梯口。
「Madam!」他問,「狗仔拍到的真是顧旎曼嗎?」
「那個戴墨鏡的女人……她的臉怎麼毀成那樣了?」
「還有你們上次問的替身,和這起案子又有什麼關係?」
電梯門緩緩關閉,將他的疑問隔絕在外。
隨著調查深入,從揭開「殉情」真相開始,曾詠珊總會想起坪洲小屋裡那道柔弱的身影。
「顧旎曼的遺產,真夠她家人花十年嗎?」曾詠珊若有所思,「會不會這十年來,她一直在用周永勝的錢暗中資助他們?如果要隱瞞自己的身份,又默默幫助父母和弟弟,並不難做到吧?」
「甚至可能……周永勝是知情的,默認照顧她的家人。」
「而另一方面,周永勝表面上順著她,背地裡卻……解決了他們。」
……
幼稚園小小班的教室的積木角,放放正和幾個小朋友圍坐在軟墊上,專注地搭建他們的「摩天大樓」。
剛入學時,盛家小少爺還嫌棄這個幼稚園「地如其名」,幼稚得不行。但是現在,他圓溜溜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越壘越高的積木,比任何人都要投入。
今天的建築施工團隊,成員是盛放先生、金寶先生和椰絲女士。
這個鐵三角組合的默契一如往常。金寶今天戴了個可愛的毛線帽,就和安全帽一樣,因此他被破例允許進入他們的「建築工地」,小手抓著積木,一層一層慢慢往上疊加。每落下一塊新的彩色小方塊時,他就要屏住呼吸,聚精會神。
盛放和小椰絲也捂住嘴巴縮起脖子,不讓氣息影響到這棟搖搖欲墜的「大樓」。就連老師在教室的一角走動,都要收到他們「保持安靜」的眼神示意。
「嘩啦——」
最後一塊積木落下,他們的傑作轟然倒塌。
三個小朋友同時嘆了口氣,齊刷刷倒在木地板上,說放棄就要齊齊整整,連一絲遲疑都沒有。
「放放,外甥女去看電影了嗎?」小椰絲側過臉問道。
「沒有哦,她暫時很忙。」
「那以後怎麼辦?」=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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