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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卷里夾著一張觸目驚心的照片,嬰兒身上的傷痕讓在場所有人都沉默,小孫忍不住移開視線,將照片輕輕放在桌上。

「判了十年,去年剛出獄。」小孫快速翻閱著判決書,「韋華昇後來消氣,還寫了一封諒解信,向法官求情,說夫妻倆熱心公益。但法官不吃這套,認為這是用慈善影響司法。」

「辯護律師還說,孩子這么小,需要母親照顧……」

「這是什麼律師?孩子因為母親出了這種事,誰敢相信這個當媽的會照顧好他?」

「總之每一條都被當庭駁回。一歲的孩子啊,天生處於弱勢,不管是法官還是陪審團,都不可能站在施暴者那邊。」

「可憐了那個孩子……」

辦公室里鴉雀無聲,所有人都盯著那張照片出神。

「應該有社工跟進她的出獄情況。」莫振邦說,「出獄人員,社會福利署肯定有記錄,查她現在的住址。」

「對了,找到這個。」徐家樂從資料袋裡抽出一份文件,「剛從玩具公司那裡拿到的資料,公司內部在八年前發過訃告。」

曾詠珊接過文件,輕聲念道:「韋飛陽小朋友因病醫治無效……」

「虐童案的案卷里提過,孩子受重傷入院。」豪仔說,「我以為當時就沒救回來……原來這孩子,撐了兩年才走。」

辦公室里一陣低語。

有人喃喃道:「如果是這樣,那張『了不起的爸爸』不是很邪門嗎?」

「有什麼邪門的,你難道以為紙條是他寫的?孩子當年才多大,就算是那時候也不會寫字。」

「聽說那個偏殿,從前專門有人帶著衣物去超度夭折孩子。兒子死了,兇手偏偏選在那裡下手……你們說,死者也是去超度小孩的嗎?還是被騙過去的?」豪仔搓了搓身上的雞皮疙瘩,「想想都覺得嚇人。」

徐家樂隨手抄起檔案拍他的後腦勺:「還說,小心挨批。」

莫sir果然沒好氣地斜了豪仔一眼:「鑑證科怎麼說?」

「上午就送來了報告。」祝晴將鑑證科報告遞給莫sir,「字跡是新的,墨水檢測不到一個月。字跡的筆畫,下筆重,線條不穩,字的間距和結構,符合五到七歲兒童的書寫特點。」

莫振邦瀏覽鑑定結果,開始布置任務。

「重點查三個方向,想辦法聯繫上死者的前妻。」

「死者弟弟的線索也要繼續跟進。」

「另外還有那張筆跡。查查韋華昇身邊有沒有這個年齡的孩子,親戚朋友和鄰居家的,一個都別漏。」

莫振邦又掃了一眼死者弟弟的筆錄,補充道:「死者弟弟韋旭昇有個女兒,查查年齡,做一下筆跡比對。」

……

午後陽光灑進維斯頓幼稚園小小班教室里,孩子們剛從午睡中醒來,安靜得出奇,就像是一群發呆的小麻雀,頭髮亂糟糟地翹著,小手背揉著惺忪的睡眼。

「我媽咪說不可以揉眼睛!」小美突然出聲。

作為眼科醫生的女兒,她儼然也成了班上的小醫生:「會把細菌帶到眼睛裡,還有可能傷害角膜。」

小朋友們聞言,一個個乖乖地把小手放回膝蓋上。

剛睡醒的他們無比聽話,小臉上還帶著懵懂的表情,一個比一個老實巴交。紀老師站在一旁,嘴角忍不住上揚。

這樣的寧靜,當然不會持續太久。

很快,教室里又恢復了往日的熱鬧。

教室遊戲區有老師們手工做的教具,盛放小朋友在邊上轉悠了一圈,拿起一張識字卡片。

「不許動!」盛放舉起卡片,「C高級督察!」

阿卷也有樣學樣,拿起一張卡片:「CIC!」

「笨蛋阿卷!」

要是在從前,當「笨蛋」兩個字落下,阿卷必然會衝到紀老師面前舉起小手。也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變得不愛告狀。

「你是笨蛋盛放。」他反擊道。

盛放:「是ICAC啦!」

阿卷推了推眼鏡,改口道:「ICAC!」

雖然阿卷到現在都還是不知道廉政公署負責什麼工作,但昨晚回到家,他問過爹地媽咪,他們都說,這一行適合他。

阿捲成了有理想的孩子,鏡片後的小眼睛閃閃發亮。

兩個小朋友坐在遊戲區的地板上,一遍又一遍地玩著亮證件的遊戲。

其他小孩們則七嘴八舌地討論著昨天在盛放家開的派對。

「我們吃了薯條、漢堡包和香酥雞腿!萍姨什麼都會做,超級好吃!」

「放放家還有一整面牆的變形金剛!」

「他的鹹蛋超人真的會說話……」

「可惜放放家裡沒有芭比娃娃。」小椰絲嘆氣,歪頭想了一下,又一本正經道,「下次要讓外甥女早點回家。」

外甥女比所有芭比娃娃都要有趣,她玩過!

聽著這一番番話,幾個因為上課外班而錯過派對的小朋友都快哭出來。

「下次還可以去呀!」椰絲趕緊安慰道,「大姐很歡迎我們。」

孩子們立刻嘰嘰喳喳,爭先恐後地報名下次派對。

紀老師也被這氣氛感染,笑著問:「下次紀老師也一起參加,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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