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宗副院長若有所思地點頭。
莫振邦便順勢追問:「馮女士提到當時看到有人右手有疤,院裡有這樣特徵的醫護嗎?」
「精神病人的話怎麼能全信?」宗副院長說,「馮女士連左右都分不清。」
「但是她描述得很具體,是右手蜿蜒的疤痕。」祝晴堅持道,「我們只是想確認,馮女士看到的這個人是不是她病情加重的原因。」
「這一行很多醫生、護工都有工傷疤,但你要說誰的右手有疤痕,我真的沒有印象。」副院長無奈地站起來,讓人去取員工名單。
警方等待片刻,員工名單送了過來。
宗副院長接過,卻沒有立即翻看,只是轉向送來資料的助理。
「你平時在病房走動多,幫忙看一下院裡哪些同事右手有疤,幫忙標註一下。」
助理翻開名冊,一邊回憶,一邊在相應的名字旁畫上記號。
突然,助理想起什麼:「馮女士看到的會不會是宋醫生?我記得他的手做實驗時被灼傷過。好像是右手,但我也記不清了。」
「不過宋醫生去參加醫療會議了,明天下午才回來。」
莫振邦和祝晴不動聲色,筆尖卻在紙張上微微頓住。
當年護士賴丹荷的工作記錄上,那個模糊的簽名,依稀就是個「宋」字。
「宋醫生的手背確實有疤痕。」副院長疲憊地揉了揉眉心,「不過我們醫院的治療絕對規範、專業,我相信,宋醫生絕對不可能對病人動用暴力。其實和精神病人相處,有時候就像帶小孩,小孩也會胡言亂語。」
莫振邦會意道:「理解,就像小孩說老師打人,其實只是捏捏小臉,老師百口莫辯。」
「確實是這樣。」宗副院長的神色緩和了些,「希望你們一定要查清楚,避免造成不必要的誤會。我們的每一位醫生,都是用心在治療病人。」
……
走出明德精神療養中心的大門,莫振邦立刻掏出手提電話聯繫警署。
「馬上查這幾個人,比對他們和當年惟生藥廠的關聯。」他語速很快,報出名單上右手帶疤痕人員的名字,「重點查這個叫『宋俊禮』的男醫生,包括十八年前後的銀行帳戶流水和房產變更記錄。」
回到警署後,調查工作馬不停蹄地展開。
黎叔拿著一沓資料走進會議室:「我們找到了當年藥廠的物流合作商。原先的物流公司已經倒閉,現在老闆有了新的產業,生意做得很大,混得風生水起。」
曾詠珊利落地將物流公司老闆的名字寫在白板上,又在旁邊貼上他的照片。
照片中的男人西裝革履,對著鏡頭露出微笑。
「魏鋒,五十三歲,鋒送國際物流的董事長,專門做跨境生鮮運輸。」
莫振邦讚許地端頭:「做得不錯,調查思路越來越有條理了。」
曾詠珊聞言嘴角上揚,繼續匯報導:「有一點很奇怪,原先的物流公司倒閉前三個月,他們突然購入冷藏車。」
「公司倒閉後,這個魏鋒沉寂了兩年才註冊新公司。但值得注意的是,這兩年間,他完全沒有工作記錄,稅務記錄空白,照理說,應該沒有收入來源。」
「我們還查過他的家庭背景,不管是他的父母還是岳父母,都家境普通。」
「但就是這樣一個人,突然成立新公司,你們看看這註冊資金。」曾詠珊用紅色馬克筆圈起註冊資金的數字,「這筆錢是天上掉下來的嗎?新公司的資金來源成謎。」
徐家樂眯起眼:「現在可是個風光的大老闆啊,港島有名的『生鮮大王』。」
莫振邦敲了敲白板:「先別驚動魏鋒,直接盯住他的物流鏈。」
他轉向另一組警員:「宋俊禮那邊的線索查得怎麼樣了?」
「阿頭!哪裡有這麼快啊……」
「從你打電話回來布置任務到現在才多久?」
莫振邦沒好氣地斜他們一眼:「還不抓緊時間?」
討論接近尾聲時,有人提醒:「安全屋那邊該換班了吧?」
「已經派增援過去了。」黎叔笑著收拾文件,「昨晚還能和你們聊一宿,今天換成陌生警員值班,估計星朗要悶壞了。」
……
程星朗獨自留在安全屋。
昨晚和祝晴、徐家樂聊了個通宵,直到天亮才結束。此刻補了一覺醒來,反而有種不真實的感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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