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擇言正在看手機,電話是郎昆打開的,還有一條何婷發來的簡訊,解釋說是郎昆發酒瘋,不用理會。
他也就沒理會,將手機放下,從背後抱住她回答,「你說分手那一天,我想著早晚會用到就買來準備著。」
孟輕依扭過身子瞪大眼睛看著他,她簡直不敢相信她聽到什麼厥詞,「你真的是夠了。」
「我夠沒夠你要不要再試試?」
他壞壞地咬了咬她的耳尖,孟輕依沒有好氣地抬腳踹了他一腳,江擇言重新把她抱在懷裡,他的胸膛貼著她的秀背,兩個的心跳開始同頻。
孟輕依把玩著他的手指,小拇指上的傷痕讓她無法忽略。
在她的辭海里用來形容江擇言的描述不知凡幾。
拋開年少時表面又膚淺的看法,成熟以後的他依舊是氣盛而又固若金湯的人。
他的堅強讓人忽略了他也是一個會脆弱的血肉之身。
所以留在他手指上的傷痕,背後刻有的故事不管有多麼殘酷和真實,孟輕依只想知道,他該有多疼啊。
她轉過身子,蜷在他的懷裡,吸了吸鼻子,她柔柔地問道,「阿擇,你疼不疼?」
江擇言舉起手看了看,笑著回應道,「不疼,也沒什麼感覺。」
他說得越輕巧,孟輕依就越心疼,她低頭親親他的指尖,看著他試探地問道,「你要告訴我嗎?」
江擇言回看她的眼神里滿是寵溺,他撫摸著她的秀髮,清冽的嗓音把那段她無從得知的故事娓娓道來地說給她聽。
齊尚和曲琳琳離開後,犯罪團伙的頭目魏北一門心思都撲在女兒的身上,生意上的往來無暇顧及,於是黃毛重新的得了勢,他把嶺東翻了底朝天也沒能找到他所認識的「林木」。
林木的消失讓黃毛做事開始變得謹慎,不僅如此,隨著他接手的工作越多,那些被光鮮包裹的黑暗就把他一口又一口地吞盡。
他和餘暉依舊走得很近,隔三差五就算小酒館裡喝上幾杯,只是兩個人直談花天酒地,從來不曾涉及到黃毛不會說,餘暉卻迫切想知道的機密。
這場看似不溫不火實則暗流涌動的推拉戰,直到一年多以後的冬天才迎來了轉機。
一直以來黃毛的毒癮都沒能戒掉,隨著他手頭的權利膨脹,他吸食的量不減也愈發猖獗。
當初魏北在焦頭爛額之際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選接手,才給了他第二次機會,見著他在生意往來上並無差錯,也就對他吸毒的事睜一眼閉一眼。
一九年的聖誕節前,魏北的女兒小雪完全康復,他回歸重新主持大局後的第一件事,二話沒說就要把黃毛趕盡殺絕。
理由很簡單,黃毛無用了他現在就是個行屍走肉,除了毒別無所有,但他知道的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他活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