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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襄若有所思,仔細打量了他一番,又輕輕捻動指尖,肅然問:「劉兄,你十歲之時,可曾受過一次大傷?而十七歲時,又可曾生過一場大病?」

劉孟卿霎時變了臉色,顫聲道:「奇了!我十歲時初學騎馬,曾重重摔傷過……十七歲……沒錯!十七歲時,我確實感染過疫病,險些喪了性命……時安,這些事我從未對人說過,你是如何得知的!」

祁襄淺淺一笑,言語間不無得意:「實不相瞞,小弟家學淵源,略通一些風水相學、占卜之術。」

劉孟卿雙眼放光:「真沒想到你還有這等本事!」

祁襄微微蹙眉,接著道:「方才替兄台一算,你家祖上確實榮光無限,可惜祖墓風水格局似乎欠佳,才使得後世子孫不能蒙祖宗福澤庇佑,兄台少時才會頻遭橫禍。兄台若信得過弟弟,或許可在祖墓上稍下功夫,必能助劉兄金榜題名。」

劉孟卿大喜:「如此甚好!若時安之法真能助我高中,來日愚兄定以百金酬謝。」

祁襄一擺手,笑道:「劉兄不必客氣,小弟舉手之勞,就當是報答兄台引薦我來此書院吧!」

他們在書院聽先生講評了鄉試的策問題目,見解著實不凡。下了學,劉孟卿迫不及待邀請祁襄去家裡作客。他將祁襄的妙算與提議稟明祖父和父親,全家人都如獲至寶,當即設豪宴招待,並與她相約第二日一早便去郊外祖墳看風水。

祁襄吃飽喝足,剛從劉府大門出來,便看見懷王府的人已經備著車架候著了。好在馬車上並未懸掛王府的燈籠和旗幟,雲芷盈盈上前,福了福身道:「公子,時刻不早了,快些回府吧。」

劉孟卿見這陣勢,態度更加殷勤:「時安兄弟,早些回去歇息,明日就麻煩你了!」

「好說好說。」祁襄喝的盡興,樂呵呵上了車。

坐在車上,她對著一臉緊張的雲芷和晚翠咧嘴一笑,安撫道:「我這不是回來了嗎,瞧把你們嚇得。」

晚翠緊緊抿著嘴唇,委屈得快要掉下眼淚來:「小姐,您就可憐可憐我們吧,若是您有個好歹,王爺定不會饒了我們的。」

祁襄連忙握住她的手說:「王爺既把你們給了我,我定會護你們周全,我不跑,我發誓……就算要跑也帶著你們,總行了吧?」

晚翠望著她,憋了半天,問出一句:「小姐,您當真看不出殿下的心思嗎?他可從未對什麼人這般用心過。」

雲芷在一旁扯了扯她的衣角,用眼神示意她閉嘴。

祁襄輕輕嘆了口氣,道:「你家殿下的心思,我當然清楚,只是你們還小,有些事,你們不明白的。」

晚翠突然倒吸一口氣,捂著嘴小聲說:「啊!莫非……您是嫌殿下他……身—體—不—好!」

「晚翠,不要命了!」雲芷大驚失色。

祁襄放聲大笑,笑到眼淚都流了下來:「哈哈哈哈……你這孩子……」

次日清晨,祁襄換上道袍,簪上玉冠,吃飯的傢伙事帶了個齊備,便上路了。劉府的人按照約定,到城門口的一間藥材鋪門口來接祁襄。馬車晃晃悠悠走了一個時辰,終於抵達劉氏祖墳。

劉孟卿祖孫三代早已在那等候,祁襄向他們行了禮,托著羅盤在祖墳周圍緩步繞了一圈,而後又望向背後的群山,她輕輕頷首,已有成算。

「員外祖墓依山傍水,原是風水極佳,只可惜……」她拉長聲音,凝視劉孟卿父親的眼睛,「只可惜,員外在此處圍建了園林,截斷了水源,阻斷了氣運流轉,只消將園林周圍的圍牆拆除,便可盤活氣運,先祖的福澤自可綿延。」

劉員外面露難色:「但若拆了圍牆,周圍農戶日日經過,豈不擾了先人安寧?」

祁襄朝遠處一指道:「您仔細瞧,這鳴罄山形似猛虎,咱們所在之處,恰好在虎爪下邊,背有靠山原是好事,但因著這鳴磬山的特殊形狀,虎爪之下暗藏陰煞,須的有活人的陽氣方能化解。鄉里鄉親自此而過,不但不擾先人清淨,還能化煞呢。」

劉氏祖孫連連點頭:「原來如此!先生所言極是。」

指點了風水,她又寫了幾張符紙,做法燃盡了才算完事。劉員外對祁襄自是感激不盡,又設宴好生款待,再給了十兩黃金才將她送出府。

祁襄又是一夜好醉,一大早,昏昏沉沉泡了個澡,才勉強清醒一些。這邊雲芷才給她梳完頭,前頭就派人來說王爺回府了,請她儘快過去。

她跟著來傳話的小廝來到常用於會客的若水堂,蕭允墨端坐堂上,一旁坐著的是林策。他看見穿著女裝的祁襄走進門來,臉上的驚詫藏也藏不住。

雲芷替她在頭頂梳了一對螺髻,留一半頭髮在腦後垂下,並未簪花,顯得既素雅又隨意。她的梨黃色衣裙隨著身體的微擺飄逸靈動,她對二人輕輕一福身道:「殿下金安,大人萬福。」

蕭允墨道:「蘇州府今歲洪災肆虐,常寧縣大批百姓拒繳田賦,甚至挾持了戶部派下去調查匿稅的官員,皇上命我與林大人一同前往,徹查此

事,平息民亂。」

「那還望殿下此行順利,諸事平安……」

祁襄話音未落,蕭允墨便道:「你且收拾收拾,跟我一起去。」

林策面露難色,遲疑道:「殿下奉旨出巡,還攜家眷,恐有不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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