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上元日那天你就知道了。」她走近他,卻未落座,「殿下身子可還有哪裡不適?」
蕭允墨抓住她的手,將她拉進懷裡:「沒有,襄兒這麼關心我?」
她靠在他胸口,露出一抹壞笑:「我成天吃殿下的用殿下的,關心一下您的身子,也是人之常情吧?」
「身子?」他低頭,唇瓣淺啄她的前額,笑得意味深長,「原來你擔心的是這個?」
祁襄輕輕揪了一下他的耳垂:「我是這種人麼!」
「不是麼?畢竟,現在我也就這副身子還能討你喜歡。」
他說得委委屈屈,祁襄差一點就心軟了。
「殿下將我說得像那些始亂終棄的風流公子似的。」
他又來吻她的唇,蜻蜓點水,一邊說:「難道你不是?祁—公—子?」
她笑著推開他,起身拿起那身衣裳,朝內殿走去,蕭允墨跟上前來,又想從身後抱她,卻被她制止:「殿下莫急,這裡可不只有你我二人。」
「什麼?」蕭允墨詫異地跟她走進寢殿內,果然看見床上躺著兩個姑娘。
她開始解外袍,一邊對他說:「殿下先出去,姑娘們要更衣了。」
祁襄給兩個宮女換回原來的衣裳,輕輕搖晃了她們幾下,姑娘們甦醒過來。
「你們怎的就暈倒了?」她表現得既關切又無辜,搞得兩個小姑娘局促不安。
她莞爾一笑道:「無妨的,興許是當差太辛苦,放心,我不會說出去,你們走吧。」
兩名小宮女戰戰兢兢退了出去,蕭允墨悠悠步入房內,似笑非笑地問:「怎的還學會在房裡藏人了?」
祁襄失笑:「又不是今天才學會的,只不過從前,藏的是殿下你罷了。」
他步步逼近,挽起她一縷頭髮,在指尖把玩:「那除了我,你還藏過誰?」
她轉了轉眼珠,答:「這就有些……記不清了。」
他眼中閃過一絲陰翳,指尖划過她的下頜,抬起她的下巴,兀地攫住她的唇瓣,仿佛在發泄他對她方才這句話的怨氣,舌尖的掠奪伴隨著輕柔的啃噬,一個綿長的吻過後,他看著她腫脹的唇,露出滿意的笑:「記起來沒?」
她搖搖頭,一臉無辜:「如此這般,更記不起來了。」
蕭允墨「哼」了一聲,
鬆開她,後退了半步,態度很是有幾份認真:「我只是……想與你說……謝謝你,在雪山,不顧一切救我性命。」
他突然這般一本正經,祁襄反倒有些不自在了:「這……謝我做什麼……總不能見死不救。」
「哦……」他垂下眼帘,顯然有些失望。
她胸中突然激盪起一股莫名的情緒,上前一步,仰頭找尋他的目光:「蕭峻清……無論如何……我都不想你死,好好活著,長命百歲。」
他的眼中有暗流涌動:「那你呢?我長命百歲,你又在哪裡?」
她粲然一笑,方才那一刻的肅穆氛圍蕩然無存:「當然是哪裡有好吃好玩的,我就在哪裡。」
「呵……」蕭允墨無奈地微揚嘴角,對祁襄的反應也不是全無預料。
她打了個哈欠,懶懶道:「懷王殿下就是為了跟我道謝才等了一晚上?」
「嗯……這幾日奔波勞碌,沒機會同你單獨說話。」他背著一隻手,站得筆直,上朝也不過如此。
祁襄咽了咽口水,移開眼說:「那現在謝也謝過了,殿下早些回去休息吧,兩日後,還有大事要做呢。」
「好,你也歇著吧。」他款款轉身,消失在門外。
兩日之後,上元佳節,正值朔金汗完顏霍因的生辰之喜。宮中大開夜宴,無數彩燈點綴著臨闕王城的大街小巷。
各部族的首領或親臨、或派人送來堆積如山的賀禮。巫族則在筵席進行到最高潮時,由大祭司月燭親自為大汗做法賜福。
包括祁襄在內的一眾巫族隨從一人手捧一盞香爐,緩緩進入金碧輝煌的殿堂,在兩側站定。爐中的幽香很快盈滿整座大殿,煙霧繚繞之中,月燭長老戴著血紅的鬼面具,身著五彩流蘇絲袍,手持羊頭法杖,一步步走向王座。
她身後跟著一名同樣戴著面具的隨從,此人的面具是個青面鬼,口中吐出一對獠牙尖銳異常。月燭走到王座之前,將法杖交到青面鬼手中,單膝跪地,雙臂抱在胸前,恭順地行了一禮。
「恭祝大汗五體康健,福壽綿長,願長生天庇佑我朔金風調雨順,子民安樂!」=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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