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把解藥吞了。」
她的指尖捻著藥丸與他的唇瓣相觸,蕭允墨的視線跟隨她的動作,眉頭緊緊皺起。
「你怎麼在這裡?」給蕭敬虞服了藥,她這才想起問蕭允墨來。
「來打叛軍,主力撤退,被一路追上了山。」他語氣雖冷,眼神卻始終沒從她身上移開,「你們呢,怎麼會到川中來?」
「和你們一樣,來打叛軍,但我們不是被追殺來這裡的,我們就是想翻過大山,到城中去。」她瞟了一眼鬼師娘娘,道,「倒是趕巧了,想必這山寨中的人,一定認得進城的路吧。」
蕭允墨湊到她耳邊,溫熱的呼吸掃在她的耳廓:「我原本也打算走山路潛進城裡,但那位紅衣服的鬼師娘娘,她不肯。」
祁襄一激靈,往一旁退開半步,故作鎮定地問:「為何不肯?你出來沒帶錢?」
蕭允墨冷眼一翻:「你沒看見她一身金銀珠寶?她不要錢。」
「那她要什麼?」
蕭允墨不出聲了,頓了片刻,轉開話題:「先帶十三叔回去治傷吧,進城的事,再從長計議。」
就在這時,從後頭咋咋呼呼跳出一人來,不是程季那還是誰——
「哎呦喂,崔兄弟!」他方才就看見祁襄和蕭允墨咬了半天耳朵,這會兒再也按耐不住,兩眼直勾勾看著祁襄道,「你就是弟妹吧!」
此話一出,走在前頭的赤嬈也回頭看了看他們,神情瞧不出喜怒,片刻又轉過身去,繼續往寨子的方向走。
「崔……」祁襄一時語塞,思索著如何應答。
「她不是。」蕭允墨否認。
「怎麼不是!她扇子上掛的那個吊墜,與你時常拿出來看的那個平安扣,分明就是一對兒!」
蕭允墨深吸一口氣,似在強壓怒火:「我沒有成親。」
「啊?」程季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可……可你自己說……」
「我何時說過我成親了?只是懶得跟你分辯罷了。」
祁襄漸漸聽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笑著對程季道:「哦,你是我家公子的戰友吧?」
「公子?」
「嗯,家裡的老祖宗聽說西北戰事吃緊,實在心焦,便叫十三爺帶我來尋一尋公子。」
程季似懂非懂:「喲,還真是大戶人家的少爺呀,你這叔叔看起來也並不比你大幾歲呢。」
祁襄笑得更開懷了:「那可不,我們……崔氏一門,也是世代簪纓的大族呢,是不是啊,少爺。」
蕭允墨瞪了她一眼:「別胡說八道了,沒規沒矩的丫頭。」
祁襄一臉得意,程季將信將疑,蕭允墨頭疼不已。
跟著鬼師娘娘穿過林中窄道,來到苗寨之中,她倒也算仗義,第
一時間為蕭敬虞請來了苗醫。
「大夫,可有傷到筋骨?」祁襄始終坐在床邊看著,忍了許久,才問出了心中的憂慮。
兩鬢斑白的老者將碾碎的草藥敷在蕭敬虞傷口之上,緩緩道:「未傷及筋骨,將養幾日便好了。」
她鬆了口氣,靠在床上的蕭敬虞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寬慰道:「阿襄,我沒事,也不太疼了。」
「師兄,因我大意你才受了傷,我心裡過意不去。」祁襄低著頭,無比自責。
蕭敬虞撐起身,撫了撫她的發頂:「別這麼說,若現在傷的是你,師兄心裡才難受百倍。」
「十三叔……」蕭允墨站在一旁,憋了半天還是開了口,「我只聽那些苗人說有外人闖了進來,沒想到是你們,是我動作太慢了些。」=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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