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說的嗎?讓我裸奔。橫湖大街太遠了,我就在翡翠灣........嗯.......1102裸奔吧,展示我的誠意,怎麼樣?」
他的襯衫扣子已經解開了三個,襯衫領口微微散開,周舟能看見他的胸膛,一股熱氣直衝臉頰,她明白過來,騰的一下從沙發上蹦起來,「你!!你!!你快把衣服穿好!」
搞什麼?
她是說著玩的好嘛?
怎麼就當真了呢!
黃鸝氣急敗壞了,毛炸炸的,還怪可愛。
程晏然噙著笑意,看著在沙發上蹦躂的周舟。
她光著一雙腳丫,黃色的睡衣鬆鬆地穿在身上,臉小人也小,跟沒畢業的大學生差不多。
真是太可愛了!!!
還想要繼續逗弄她,指尖不停,繼續解襯衫的扣子,「不是你說的嗎?我只是按照你的意思做。」
周舟看他仿佛沒聽見似的,襯衫的扣子只剩下最後一個了,急得手忙腳亂,「我不是那個意思!不是!不是!」
最後一個扣子解完,他正要把襯衫全部脫下,就感覺身體陡重,一個黃色身影撲來。
脖子被緊緊摟住,腰也被腿纏住,手上的動作自然慢下來。
「你歪曲事實!」周舟還在解釋,卻不知道這個動作比之前那番話還有誘惑力。
程晏然伸出雙手,反手摟住她,防止她掉下去,「你腰不疼了?」
「咦?」她試著感受了下,「還別說,這膏藥效果不錯。」
然後又開始繼續數落他的罪行,「你語文是體育老師教的嗎?你捫心自問,我是那個意思嗎?誰要你脫衣服了?」
「我和你一個語文老師啊,你失憶了嗎?周學霸。」程晏然順勢親了親她的臉頰,問道。
他們高一時在一個班,自然是一個語文老師。
後來即使分班了,碰巧還是同一個語文老師。
一個老師怎麼可能教出兩種人?
她扭過頭,直接對上他的臉,義憤填膺,正義凜然,呼吸全部撲在他的臉上,「你!你!你不要臉!!!」
程晏然差點被她一本正經的樣子笑死,索性一不做二不休,點點頭,誠實地認罪,「對,我不要臉。」
「流氓!!!」
「對,流氓!」
「色」字剛出口,周舟就說不出話來。
唇已經被封住。
她還不到一百斤,輕飄飄的,很輕鬆就可以抱住。即使這會像個樹袋熊一樣掛在程晏然的身上,對於程晏然來說,摟著她,不過是順手的事情。
這個姿勢。
程晏然喜歡極了。
他們有著一定的身高差,這個姿勢正好彌補了身高上的差距,還比普通的擁抱更親密更曖昧。
他甚至不需要低頭,就能找到她的唇,然後深深地吻上。
但這樣他必須雙手摟著她。
感覺到她有逃脫的意圖,他貫徹不要臉的流氓作風,直接摟著她走到牆邊,把人抵在牆上,不給她有一絲逃離的機會,繼續親了下去。
這番動作搞下來,他本就解開的襯衫,散得更開了。
越親下去,渾身的熱氣都往外散,簡直能把周舟燙熟。
程晏然也熱的要命。
他越親越狠,力度越重,周舟越想逃。
果然白雲蒼狗,歲月難尋,再加一個世事難料。
誰能想到有一天,她周舟能被程晏然壓制地死死的。
嘴唇和舌頭都好痛。
她掙扎了兩下好像也沒什麼用。
算了算了。
與其逃脫,不如享受。
該享受時要享受。
她索性反守為攻,伸出兩隻手,緊緊摟著程晏然,主動迎上去,把全部的重心都往他身上傾斜,盡數展現出自已的熱情。
程晏然似乎微微愣了一下,接著就把她摟得更緊。
唇齒相交,相濡以沫。
沒過一會兒,周舟就感覺腰上微微有點涼意,睡衣下擺處程晏然的手已經伸了進來,指尖處輕輕掃著沒有受傷的地方。
一陣麻意襲來,她明白過來,趁機離開他的唇,把頭埋在他的脖頸處,故意咬了一口,「流氓!」
這一刻,程晏然便覺得別說十三年了,哪怕再等十三年,也值了。
人的命運就是如此奇特。
十三年前,兩個人還是純潔的同學關係,如果非要扯上感情的色彩,也不過是他一個人的暗戀。
一個多月前,兩個人還是見面點頭再正經不過的朋友關係。
現在,兩個人已經跨過萬水千山,是卿卿我我、難分難捨的愛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