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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知道她解了砂藍鬼主身上的毒,便也有些白部女子想找她看診,下午她要去滑蒙家中借個屋子,方便她們來。

即便砂藍一力推行中原醫學,但「傷病祭鬼神」依然是整個西南難以動搖的習俗。別說西南,就連中原也還有人靠求神拜佛來除病。

幸而有鬼主此次劫後餘生,願找醫官的人也多起來。

路上呂遂願跟她說起遇見「那行商」,問自己是不是多嘴了,但看「那行商」好像也沒有不高興,應當是個還不錯的官吧?

「這次沒有不高興,不代表以後;他沒有不高興,不代表別人,往後還是小心些,能避則避,謹慎行事。」呂鶴遲說。

小郎君再怎麼好哄,到底是姓崔,身上到底也披著內侍直衛司總司使的衣服。自己跟他之間千絲萬縷避不開,但願兒與此事毫無關係,不論發展到什麼地步都不能被卷進來。

日後萬一有身份暴露的那一天,他尋仇的對象也只能是自己。

或許……願兒留在這裡,會更安全些?

滑蒙家中來了許多女孩子,還有些今日不當值的砂藍軍。真正來看診的沒有幾個,反而是湊在一起討論從今晚開始,為期三日的情人會。

圍著祭台古樹點起篝火,未婚的姑娘小伙想找伴侶或情人,便會互相唱和,拉手跳舞,看對眼了就互贈獸皮髮帶做禮物,互訴衷腸,若被拒絕,也不可死纏爛打。

每天要穿什麼衣服、戴哪些釵環鈴鐺、準備幾條髮帶啊,喜歡哪個男子啊、誰的情郎俊俏啊,講得熱火朝天。

有人問滑蒙「若是喜歡的男子不喜歡我怎麼辦」,她叉著腰說,「硬騎!」

呂鶴遲撲過來捂住呂遂願的耳朵,「怎可強迫!男女都不可!」

煞羅枝此時從門外走進來,「她是賊寇做派,莫聽她的。那玩意兒還不滿地都是。」

「咦,你怎麼來啦?」滑蒙也不惱,笑嘻嘻地同呂鶴遲用都能聽見的聲音咬耳朵,「她瞧不上男子,不稀罕騎。」

煞羅枝一馬鞭抽過去,滑蒙啊哈哈哈地跳開。

「我來瞧大夫,誰想聽你們說這些。」

「嗯?你不舒服?」呂鶴遲關切地問。

煞羅枝往鋪了淨布的小榻上一坐,「不舒服倒是沒有,要給其他族人做個表率。鬼主和我都來看大夫,會有更多白部女子也願意來看大夫。」

呂鶴遲與她相視而笑。

雖說如此,呂鶴遲還是把來的人都仔細診察過,該開藥的開藥,該擦洗的擦洗,即便無事的也一一列出平日如何養身養陰養宮,房事前後如何清潔。

「這些你是咋懂的?」滑蒙大為震驚。說到男女私會她這般正經,看起來也是未經人事的樣子,怎麼房中事也曉得這麼多?

「從師父那裡學的。」呂鶴遲一條條寫在紙上,邊寫邊說。

「我當時也這樣問過她,她老人家說,女子身註定比男子身多磋磨,長大、月事、洞房、受孕、懷胎、產子,無一日不險,卻沒有一樣是自己能選的,平日裡多仔細都不為過,卻偏偏……」

她寫完擱筆,看著那幾頁紙上滿滿的字。

「這世道讓女子仔細不得。」

同樣是人,同樣會患病,卻連個大夫都找不得。她一個走方女醫,一個醫術算不得精的女醫,就算一輩子又能看幾個人?能治好幾個人?

煞羅枝把紙張拿起來,「待我譯成白磨使文,給女子們都發下去看看。鬼主也在盤算挑些識字的姑娘,去學醫理。」說完站起身來,皺眉看周圍那一圈女孩子,拍一拍手中的紙,「聽見沒,對自己仔細些,少碰些髒東西。」

滑蒙蹦起來往外跑,「好咧!姑娘們,找情郎脫褲子時先給他鳥兒洗搓搓!」

煞羅枝提著馬鞭追出去。

崔玉節是三日後,跟衛王一同回來的。

煞羅枝帶領砂藍軍等在回程路上,送他們回白磨使部旅舍。

「衛王殿下和總司使都無恙?」

「尚好。」崔玉節看起來心情相當不錯。

因為他去找黑部「秋後算帳」了。

白部打你是白部的仇,衛王逼退你大軍是衛王的事,在你黑部遭埋伏是欠我崔玉節的帳,你以為這事會因你大敗而揭過嗎?

一筆一筆,分開算。

馬車後面的匡瑞白眼快翻上天,恨得咬牙切齒。他那是找黑部算帳嗎,他分明是藉機對衛王敲山震虎!

下了馬車,崔玉節吩咐左符:「去找呂鶴遲來,本官該換藥了。」

「呂大夫應是不在。」送到了門口,煞羅枝上馬剛要走,順口答了一句。「今日情人會最後一晚,去玩了吧?」

情人會?

情?人?會?=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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