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看向呂鶴遲,摸摸她的臉:「你長得這麼漂亮,郭橋也會喜歡你。」
呂鶴遲把麗女的手握住,放回被子底下,「夫人既然怕冷,就快快躺下睡覺。去京城路途遙遠,你的身體養不好可不行。」見麗女乖乖躺回去了,她又說,「我從來沒有瞧不起夫人。」
麗女盯著呂鶴遲的臉,喃喃地說:「你是好人家的姑娘……我知道,好人家的姑娘就跟我不一樣的……」
「夫人也是。」
麗女閉上眼睛,「爹娘妹妹都凍死了……真的太冷了……」幫她放下帳幔時,飄出這樣一句夢囈。呂鶴遲輕手輕腳地收起藥箱,離開她的臥房。
晌午過後,柴家變得忙碌起來,從後院到前院,柴家家僕在管家指揮下來來回回地把酒水搬到車上,宰殺好的豬羊一趟趟送到廚房裡去,呂鶴遲好奇地問了管家一句:「柴員外這是要宴客嗎?」
管家笑笑:「這不是八月十五了嗎,三郎說要給駐軍兄弟們送些吃食,郭守備還特意多給了銀錢備些好肉好菜,讓兄弟們吃飽了才能打仗!」
「是嗎,縣尉真是有心了。」呂鶴遲眼中閃過一絲疑慮。
「家裡也有家宴的,我家主人特意吩咐了讓呂大夫務必賞光參加!」見她提著藥箱,管家又問:「兩位姑娘這是要去哪兒啊,街上慌亂,可不比家裡安生。這幾日能不出去就別出去了。」
「知縣夫人的病還得去看看,不然對不住柴員外這幾日的收留。」
「那呂大夫快去快回,今晚上要早些關門閉戶呢。」
出了柴家,白余街上果然又是另一番景象。家家戶戶門窗緊閉,行人極少,大好秋日卻顯得無比蕭瑟,來去之人臉上皆是惶惑不安。
「阿姐,這柴家實在有點心大。」呂遂願也看出不對來,「烏灑人都要打過來了,還有心情過節?」
「也可能是另有隱情。」
「啥隱情?」
呂鶴遲搖搖頭,希望是自己想得多了。
幾十里外的安延,剛與烏灑經過一場惡戰的大應軍營里,沒有半分過節氣象。
「八月十四,丑時正,兩隊輕騎挾火油,由東西兩側夜襲烏灑糧草營。東側佯攻,戰即退。」
作戰機要提前兩日由穆成禮向副統領、統將等人逐級下發,佯攻隊由崔玉節親率,沒想到剛靠近烏灑大軍便被對方夾擊。幸而救兵接應及時,未能造成太大傷亡。
崔玉節受了些輕傷,簡單處理後就去了議事營帳,與左符一起去見穆成禮。
帳內幾人雖面色肅然,卻算不上沉重。
這本就是一次真假摻半的出擊,「作戰詳情」在逐層傳遞中隱藏細微差異,終於讓他們揪出了安延駐軍內的細作。是個副統將,被烏灑以重金誘惑,剛好抓到軍器庫某個小官倒賣軍械,兩人便狼狽為奸,將密文藏於特製的箭中射出,而烏灑的回報會通過商隊每月準時送至安延。
「邊關將士保家衛國卻多罰少賞,日子過得很是艱難。」常顯在一邊咳嗽一邊低聲說道。
「那也不是叛國的理由啊!」匡瑞大手一揮,「我們在西南時日子過得好嗎?一樣要打仗,一樣挨窮,還得被先帝猜忌,被某人在腦袋上扣屎盆子!我們叛國了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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