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兩個女子,程百總放心,已經殺之。」
「殺了?未曾審問?萬一還有別人呢?屍首可在?」
「那咱可不知道了,一切自有郭守備安排,程百總操這個心幹嗎?」倚仗著郭橋與柴三果,守城士兵並不把他放在眼裡。
程全怎麼想都覺得可疑,卻也只能吞下這口氣,繼續完成任務。兵分兩路巡城,最後又在西城門附近匯合。
待探聽柴三果的人回來,匆匆忙忙把他叫到一邊:「不好了!知縣與夫人說柴三果通敵,柴三果此刻已經被郭守備拿住了!」
柴三果通敵?!
那剛才說他殺了烏灑細作是假的?如果柴三果通敵,郭橋難道一點不知情?!那軟弱知縣又是從何得知?
正想著,城牆上有人報:「有人從山道上來了!」
「多少人?」
「先頭一人,後面還有騎兵!」
程全聽城外騎兵喊道:「我乃衛王帳下神龍營傳信兵!持衛王手令傳軍報!快開城門!」
守城士兵卻只是說道:「且等我報與守備!」說罷下了城牆,趕往郭橋處。
衛王處的傳信兵?
是知道了什麼消息嗎?
程全身上寒毛直豎,多年戍邊經驗告訴他,恐怕白余安危就在此刻了。
未等到郭橋來,城外又喊道:「白余縣尉柴三果私通烏灑,今夜引兵入城!人證物證俱在!拒開城門者一律以烏灑細作論處,殺無赦!」
又是柴三果!今夜?!
怪不得今夜吃酒!減少布防!郭橋怎麼可能不知情!
現下郭橋只有兩個選擇,要麼死守城門,堅持到烏灑人來了裡應外合,到時萬一安延也同時開戰,也就顧不上白余;要麼開城門引君入瓮,圍殺之。
但他不會選擇後者,軍心已經浮動,一旦知曉他與柴三果通敵叛國,會立即倒戈,且衛王帶來的可是禁軍精銳,地方駐軍哪裡防得住。
程全心中已經有了判斷,拔出刀來:「眾兄弟們,郭橋怕是已經叛了。若信我,便與我一同搏上一搏,但凡活下來,定能吃香喝辣!」
山上傳來打殺之聲,五個白余廂兵打扮的人隱於林中,屏息細聽。
一句「烏灑細作」讓他們皺起眉頭來,為首之人低語:「速去報與折兒沖大元帥!『頭狼』身份已然暴露了!」她正是詩瑪依,為烏灑騎兵先行探路,驗證布防圖真偽,從烏灑營中來到白余山道。
兩人從她身邊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