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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的……她不會的……」崔玉節喃喃地說,「我,我要去安延,我何時能去安延……?」

自從衛王決一死戰,壓著烏灑大軍向北繼續打,屢屢有捷報傳來,安延城中氣氛便逐漸沒那麼緊張。

呂鶴遲手中有呂慎憶寫給弟弟的書信,還有她本人作保,安延縣衙便給他開具新關引,得以入住旅舍。

幸虧有呂慎嚴及時用藥、細心照顧,呂鶴遲才於突發心疾時撿回一條命。

剛能起身,便從行李里翻出單獨記錄風凝月露解藥的醫案,請呂慎嚴結合醫案研判那粒蠟丸。呂慎嚴此時才得知,呂鶴遲奔波數年,不惜以身入藥,竟然已經解了風凝月露之毒。

叔父臨終囑託,他們呂氏一門的心結,卻是被未曾在呂家過上一天好日子的外甥女給解開了。

這漂泊無定的十年,她到底吃了多少苦,經歷過多少事啊?

呂鶴遲不知舅父心中所想,只是病了一場,終於冷靜了些:「鶴遲實在醫理淺薄,不能解其藥性之所以然,只能辛苦舅父代為研判。待我稍好些,再去見那人看能不能問出什麼。」

聞乾既然瘋癲了還記得要她救他,那這藥丸應該是能配置解藥的關鍵,為何要她吃了才能救?該不會也是要取血煉藥?

藥丸只有一顆,她必須弄清楚才能用,否則崔玉節怕是等不到下次了。

呂鶴遲刻意讓自己忽略崔玉節仍未有蹤跡的事實,就像她忽略呂遂願已經不在身邊的事實——若不這樣,她實在不知該如何度過餘下人生。

「呂姑娘!呂姑娘可在?」多書忽然在門外喚他,聲音似有喜色。待她開門,便迫不及待地說,「總……不是,統將!崔統將!馬上就到安延了!」

幸虧風凝月露毒性仍在,崔玉節熱毒發過之後便能起身。但軍醫判斷他已不能再上戰場,衛王便安排他回安延駐守。

左符與他一同歸來,剛近城門便聽見直衛司傳音哨,崔玉節聽見立即快馬加鞭奔向前去。

有女,等於門前。

是呂鶴遲!

她站在那裡,單薄細瘦的一條,憔悴得他幾乎不敢認。

崔玉節未等馬站穩便躍下,呂鶴遲迎上來的腳步甚至還無法走穩,卻在他跑過來的時候一把抱住他的脖子。

頸側是沉悶又急促的呼吸,崔玉節比她遲了一瞬,緊緊摟住呂鶴遲的腰身,把她抱在懷裡。

兩個人都沒有說話,也未曾顧忌路人側目,只有彼此無聲地擁抱。

呂鶴遲還不能騎馬也走不了太久,多書雇了馬車把他們送回旅舍。崔玉節便徑直把她抱到房中,放在臥榻上休息。

看著那張朝思暮想的臉,崔玉節問:「說要對我敲骨吸髓的人,為什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呂鶴遲沒有回答,只是去摸他的脈搏,然後把手放在他的心口——她好像不必看就已經察覺到,那心口處已經再度出現青黑脈絡。

崔玉節心虛,便把她的手抓住握在掌心暖著。聽她說:「小郎君,我現在才明白你……」他抬頭,呂鶴遲看著他的眼睛說道,「明白……原來有的時候,人是真的不願意活下去。」

什麼?她在說什麼……?

這種話怎麼會從呂鶴遲嘴裡說出來?

崔玉節心裡驀然發慌。

「你在說什麼,你明白什麼了,我、我不是故意要……」崔玉節語無倫次,「我回來了啊,我這不是在這裡嗎?呂遂願也會回來的,你怎麼會想——」

「我會活著啊……」呂鶴遲說,「你們都很想讓我活下去,所以我會活著的。只是……」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哪怕崔玉節耳力如此之好,尾音也幾乎要聽不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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