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思佳虛眼打量了一臉雲淡風輕的季時銘,床頭柜上一點都不突兀地放著一個小盒子。
想得倒挺周到。
又在心底罵了句ldquo狗男人rdquo後默默關上門後坐到了梳妝檯前。
時間向來不夠用的她展現了多線程任務處理的超高性能,一手拿著吹風機,另一隻手在鍵盤上敲敲打打,時不時還停下擦個水乳和身體乳。
洗澡前就一直有個編譯錯誤解決不了,勾著脖子debug半天,發現原因竟然是取得的xml節點不是null而是空字符,被自己蠢到的文思佳無能狂怒了一聲:ldquo啊啊啊啊啊啊,該死!rdquo
季時銘在旁觀察了她一會兒,寫個代碼還真是全身上下每個位置都在用力。
ldquo還有很多事情要做嗎?rdquo
文思佳回頭無奈苦笑了一聲:ldquo季總,事情是永遠做不完的。rdquo
聽聞此言,季時銘放下平板走到梳妝檯前從她手裡接過了吹風機。
這番突如其來的舉動把文思佳嚇了一跳:ldquo啊?不用不用,我自己來就行。rdquo
季時銘眉眼低垂,輕輕捧起她濕漉漉的頭髮,把風量調小了些,淺笑著說:ldquo不是很忙嗎?rdquo
除了爸媽還從未有人給她吹過頭髮的文思佳瞪圓了眼睛盯著屏幕,緊繃著背脊,頭跟焊接上去的一樣,一動都不敢動。
其實吹頭髮不是什麼大事,但季時銘主動給她吹就是天大的事了。
季時銘動作很輕,比她平時胡亂瞎扯要柔和得多,如果沒有那句多餘的ldquo頭髮還挺多的rdquo,她還真有點恍惚了。
什麼人啊。
就會戳人脊梁骨。
文思佳小時候頭髮厚厚一把,每次去理髮店都得狠狠打薄,自從著了計算機的道,Tony老師問要不要打薄時能嚇得一機靈。
她抬起頭,用幽幽的眼神做了無聲的譴責,隨後一點都不生硬地扯開了話題:ldquo季總學的什麼專業?rdquo
ldquo金融。rdquo
ldquo和碩是地產巨頭,為啥不學土木?rdquo
左邊的頭髮差不多半幹了,季時銘便換到另一邊,輕描淡寫回:ldquo因為我不用去工地打灰。rdquo
此處需要手動@一下林孟瑩,為了畢業不去工地打灰,大一每天學到凌晨三點才從土木轉到了計算機。
話都問到這兒了,文思佳便一股腦噼里啪啦把對季時銘的好奇統統問了出來。
回答完一堆對自己誤解頗深,哭笑不得的問題後季時銘輕輕拍了拍從頭到尾ldquo咯咯rdquo笑個不停的小腦袋,嗓音溫潤地說:ldquo差不多吹乾了,好奇寶寶還有什麼問題?rdquo
文思佳捂著腦袋抬起頭,對上了一雙雪後初霽般的清明眼眸,像是拂過山谷的風吹化了雪,融成了清泉,暈染出了細碎的光暈。
ldquo暫時沒沒有了。rdquo感受到胸膛的起伏稍稍變得急促的文思佳心虛地移開了視線,努努嘴小聲回答說。
怎麼能隨便摸異性的頭啊。
不過是夫妻的話是不是就不算隨便了。
ldquo行,那想到了再問。rdquo像是聽到了她的心聲般,季時銘又摸了摸她的頭,直到小小腦袋上的大大問號全部消滅前保留了她提問的權力。
ldquo那季總沒有問題要問我嗎?rdquo
東扯西拉問了這麼大一堆,為了公平起見,文思佳眨巴了兩下眼睛問。
ldquo很多,不過不著急,有的是時間。rdquo季時銘唇角勾起一個曖昧的弧度。
文思佳還沒來得及仔細思考ldquo有的是時間rdquo是什麼意思,一個備註為【伺服器機房】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接起電話,機房人員說檢測到了大量偽造的源IP和源埠的SYN和ACK同步包,伺服器已經無法正常響應用戶請求了。
文思佳聽完亂撩了幾下頭髮,捶胸頓足,仰天長嘯:ldquo哪個王八蛋大晚上吃飽了沒事幹又搞DDos?我們伺服器垃圾是個人都知道,還需要你DDos來證明?rdquo
DDoS攻擊,全稱分布式拒絕服務攻擊(Distributed Denial of Service Attack),是通過控制多個傀儡機發送大量無用的諸如數據包(TCP,UDP),HTTP請求,或SYN洪波等導致目標伺服器資源耗盡,從而無法正常為合法用戶提供服務的一種網絡攻擊方式。
DDos作為如今的網絡攻擊一哥,簡單,粗暴,成本低,且因為攻擊者會對源IP進行偽造,很難追蹤定位,防範難度高。
螢火眾籌才剛剛上線三個月,已經歷經過好幾次DDos了,不過勉強都還在伺服器性能範圍內。今天對方加大了力度,一下就給捅穿了。
罵歸罵,作為全能的全棧工程師,活還是要乾的。
文思佳打開了螢火眾籌APP,幾乎是全面癱瘓狀態,微博熱搜上也出現了#螢火崩了#的詞條。
自家還真是紅了,才崩了幾十分鐘而已都上熱搜了。
電腦遠程Remote到機房,開始一一查看伺服器log,CPU,DNS,網絡進程等一系列數據。
伺服器並沒有搭載對DDos的自動防護機制,這種情況下只能採用最原始手段:封禁IP。=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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